“嘔……”沒有憋住的帝無妖彎著身子狂吐血。
成萌同樣也被那無情冷漠的眼神震懾住了，一時間怔在了原地。
他也是妖怪嗎？
回過神才發現身邊的帝無妖不對勁，連忙扶起面色慘白、吐血不止帝無妖。成萌此時眼底全是焦急和懊悔，聲音有些顫抖道：“餘生你還好嗎？”
“……”
帝無妖抬頭，眉頭一皺，“嘔”又是一口血。
不是說好無差別攻擊嗎，為什麼女主沒事!
這一刻，炮灰帝無妖被嫉妒矇蔽了心智。
＊
烏雲散去，血月高掛，枯枝擋住了一半的視線，詭異景色中多了一抹深秋的蕭瑟。
平日成萌還喜歡和朋友吐槽動物園太冷清了，但是現在她反悔了。
人來人往，喧鬧非凡。就是穿著打扮怪異了一點。
剃著平頭穿長衫的男人一臉諂媚，髮髻高冠舞袖羅裳的仕女欺狗大笑，異域風情的綠髮女人神色倨傲舉止嫵媚……
“嘻嘻，這個成家小輩膽子比上一個大多了，以後肯定好玩極了。”蹲著樹上的小孩抓了抓頭髮，笑嘻嘻說道。
穿著一身繡著大片盛放牡丹的緋紅色旗袍的美豔女人鳳眼一凌，單手拿著煙桿，紅唇吐出一圈白煙，似笑非笑警告道：“本尊瞧著她挺可愛的，你們可不許嚇她。”
“凰姐姐都發話了，不敢嚇，不敢嚇。”
一陣嬉笑無畏的怪叫附和。
成萌：……
她已經被嚇到了。
“領主來了，都散了吧。”
不知誰喊了一聲，圍著成萌打轉的“人”紛紛離開，原本舉止優雅的美人聽到聲音後神色都倉皇了許多，迫不及待化做一隻黃鶯飛走。
不怕死的帝無妖不明所以，待著成萌身邊安心吃喝。
為了恭賀遲竹進化成功，這群妖怪可是早早就準備好了宴席。若是遲竹大佬成功了，便為他接風洗塵慶賀一番。如果沒有成功，那更得慶祝了。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生活還得繼續。
所以，遲竹的渡劫，只是這群混吃等死沒有志向的妖怪們聚會的一個由頭而已。
不是帝無妖不怕死，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妖怪口中的領主是誰。
月夜下，看著緩緩走近的男人，帝無妖和成萌的心同時跳動，加速再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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