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頸邊,沈願卿想躲開卻與對方貼得更緊,他的手緊緊攥著路斯岐的衣服,安慰的話到了嘴邊還未說出,忽然一股劇烈的眩暈感讓他心口一疼。
“老婆,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我們再辦一場婚禮好不好?我跟你求婚,也嫁給你一次。”
沈願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撕裂的耳鳴聲將屬於路斯岐的聲音吞噬殆盡,唯有對方搭在他腰上的觸感和耳邊噴灑的氣息清晰分明。
他……剛才說了什麼?
耳邊好吵,他聽不清了。
“老婆?”路斯岐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沈願卿的回答,抬起頭就看到對方呆愣的神情,以為老婆是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話嚇住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一時興起,我會給你一個足夠盛大的婚禮的。”
沈願卿忍著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又紅,又燙。
路小岐,你又在跟我說什麼情話?
他閉上眼睛緩了緩,直到這股鈍痛消逝,耳邊的聲音又恢複正常,他緩緩睜開雙眼,卻看到青年可憐兮兮的紅著眼眶湊上來親他。
他欣然接受,任由對方索取。
路斯岐控訴道:“老婆壞。”
沈願卿捏了捏他的臉,“哪裡壞了?”
路斯岐偏過頭去,臉頰氣鼓鼓的。
沒事的路斯岐,老婆只是狂化症發作思維遲鈍了點,才沒有故意吊著你不接受你求婚的意思。
等他把婚禮安排好,老婆不答應也得答應。
沈願卿忍俊不禁,“路小岐不難過,沈小卿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路斯岐扭過頭,聲音悶悶的:“什麼故事?”
“月神蝶的故事。”
月神蝶在傳說裡是一種為愛犧牲的象徵。
每一隻月神蝶終身都在尋找自己的命定之人,它們一旦找到,這輩子將只會為這個人停棲,直到生命殆盡。
它們在靈魂上刻下印記,即使歷經輪回,於萬萬人海也能一眼相認。
月神蝶為愛而死,又因愛而生。
打破月神蝶生與死的桎梏的唯一解藥——名為心上人的眼淚。
所以——
路小岐請不要害怕,無論發生什麼,沈小卿都會回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