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業意猶未盡:“阿錚你要是個女的……”
十幾年未被踏足的禁區又闖人了,最可惡的是還可勁撒歡。金錚重複,一字一句,冰若寒霜:“滾、蛋。”
粉頭不敢再造次,乖乖噤聲。
那頭吳勉也不知道使了什麼妖術,反正他把那四個妹子全部拐來了。
金錚興致缺缺地看了看,敷衍一笑又自顧自把頭低下了,他那一下抬頭讓幾個姑娘眼睛一亮,彼此對視幾眼。
江文韜是打定主意今晚要放飛自我了,因此對於姑娘們的到來格外熱情。
陳偉業才剛打完招呼,微信就收到金錚的訊息:老實點,不然我拍給李書記看,讓你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陳偉業頓時就奔潰了:我才是唯一的單身漢!你不管他們兩個有婦之夫還勾三搭四,你管我幹什麼?
金錚:他們的女朋友又不是沈何啟的朋友,我幹嘛要管?
陳偉業:……
真是沒天理了。
金錚表現冷淡,看著就不是塊好啃的骨頭,即使容貌生得再驚豔,幾個姑娘也沒自找沒趣來打擾他。一桌人像劃分了楚河界限涇渭分明,一邊是吳勉和江文韜如魚得水,和妹子們打得火熱有說有笑地搖著骰子,另一邊,敢怒不敢言的陳偉業陪在金錚旁邊,兩個大老爺們幹巴巴幹了三杯酒,陳偉業眼神也越來越幽怨。
“德行。”金錚笑話他一句,站起來去趟廁所。
廁所要繞到酒吧另一端,另一端也是座位,中間隔了個巨大的四面環形的調酒臺,酒櫃通到房頂,很是氣派。
第二天是週日的關系,酒吧裡紅男綠女人滿為患,幾乎座無虛席。人聲鼎沸混雜著勁爆的音樂,讓人鼓膜隱隱發脹。
金錚從廁所出來,點了根煙還沒來得及吸一口,視線就凝固了。
他喝得並不多,遠遠夠不到他的酒量,可是他怎麼就眼花到看到沈何啟這個說自己快睡了的騙子呢?
雖然他自己也半斤八兩——
來酒吧前,和她聊天的時候他說他在打kiiers。但是江文韜那邊事發突然,也沒跟她說一聲就臨時趕場酒吧。
一個本該在家打遊戲,一個本該在家睡覺,卻在這裡狹路相逢。
金錚手機還在座位上,他又看了看沈何啟那桌,做了最後的確認才不動聲色地回自己桌去。
三男四女,其中一個女的明顯是個t,一頭利落的短發,打扮得極其男性化。李姝傑也在,但沒有老鼈,沈何啟就坐在李姝傑和那個t中間,剩下的人金錚就不認識了,反正一桌子人打得火熱,金錚在那站著看了沒一會,就看到那騙子嘻嘻哈哈狂放地地連喝了兩杯酒。
不管不行。
回到座位,金錚立馬給她發訊息:在幹嘛?
沈何啟過了大概一分鐘回複他,言之鑿鑿斬釘截鐵:睡覺。
滿口謊言、詭計多端的女人。要不是他親眼看見,他一定信了。
金錚氣笑了,立刻馬上現在一刻都不能耽擱想空降在她面前殺她個措手不及,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她反咬一口的可能性有多大。
看他又要走,吳勉攔住他:“阿錚,幫她喝杯酒。”
金錚微蹙了眉看過去,是最漂亮的那個姑娘,見他看過來,姑娘雙手合十可憐兮兮:“我實在喝不下了。”
“不好意思,家教嚴。”紳士風度使然,金錚不想讓女孩子下不來臺面,於是便把鍋心安理得地甩到了沈何啟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