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了,你有個雞毛家教。”吳勉戳穿他,順便大言不慚得寸進尺,“我這還欠了三杯,你也幫我一起喝了吧。”
不會喝酒的人有什麼資格搖骰子?金錚急著去找沈何啟算賬,懶得和他廢話,幾下抬手白開水似的直接灌了五杯,慷慨道:“送你一杯。”說完放下杯子要走。
再次落單的陳偉業急了:“阿錚你幹嗎去啊?”
“趁人之危去。”金錚沒忘記沈何啟喝了酒以後是多麼乖順。她不太方便夜不歸宿,在他生日之後兩人又談起了柏拉圖式戀愛,相處尺度純情得令人發指,他素了兩個星期,又碰上她喝酒,男人那點心思便蠢蠢欲動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陳偉業當然不懂這內情,疑惑道:“什麼啊?”
金錚倒是才記起李姝傑也在要為兄弟謀福利了,於是停下腳步,回頭看陳偉業:“你去不去?”
跟金錚想得一模一樣,他突然出現之後,沈何啟的臉上的驚慌和懵逼僅僅持續了不到兩秒鐘,就立刻看清了局勢,先發制人佔領高地:“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說你在打遊戲嗎?”
“偉業,做個證。”金錚頭也不回,“告訴她是不是韜子和女朋友吵架了臨時找我們出來的?”
“對對,小加四,遊戲打到一半,突發情況。”
金錚朝沈何啟揚一揚下巴:“該你解釋了。”
“姝傑,做個證。”沈何啟學樣,“告訴他是不是我打算睡了但是你臨時把我喊出來的?”
“真的,句句屬實。”李姝傑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金錚信她確實是臨時被喊出來的,因為她臉上幹幹淨淨的連妝都沒化,但是她睜眼說瞎話騙他,這他就不能忍了,金錚給陳偉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好好表現,然後扯過沈何啟的胳膊,給眾人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先帶她走了。”
金錚生氣了。
這是沈何啟從他把她拉出酒吧的一路上都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得出來的結論。
在路邊等車的功夫,她眼睛一眨,服軟:“我錯啦。”
金錚眸光都沒閃一下。
她鑽進他懷裡,臉蹭幾下,叫他:“金錚。”
“錯哪了?”她的頭發在他下巴磨蹭,帶來酥癢。金錚喉結滾動一下,終於開口問道。
“剛才那群人裡面有李姝傑的前男友,我不能讓她單槍匹馬來見前男友啊。”
“我是說,為什麼騙我你在睡覺。”
“……”
金錚去拉她耳朵:“說話。”
她頓一頓,聲音心虛地小下去:“因為我怕你一聽我在酒吧,也要過來。”
“我來了又怎樣?”從她嘴裡聽點實話簡直是在擠牙膏,能累死個人,“影響你什麼了嗎?”
她要是敢說影響她釣凱子,他真的保不齊會失手掐死她。
沈何啟倒是沒這麼說,不過給了另一個同樣讓人不怎麼舒服的回答:“我來了之後才發現我前任也在。”
金錚回憶了一把方才的三位男士,問道:“哪個?”
沈何啟眼一閉心一橫,豁出去了:“……我旁邊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 彎歷史出現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