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勉噎了半天,對此只能評價道:“有毒吧你們。”
沈何啟沒打算給吳勉緩沖的時間,直接開門見山:“老吳,我就是將軍。今天金錚隊裡的無人之境是我給的。”
沒有一個字是廢話,又簡潔又明瞭,可是這其中的資訊吳勉愣是用了半天才接收。雖然他接受現實的速度和接受之後的反應比不得陳偉業那麼誇張,但是因此而産生的排山倒海的震撼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良久後,他詞窮地喃喃道:“你們他媽的真的有毒……”
金錚一掛掉電話,沈何啟就迫不及待地問了:“你什麼時候和他說的啊?”
金錚看著她的嘴唇,指腹不甚溫柔地去揉了兩把,看著她吃痛蹙起了眉才罷手,不顧陳偉業在場:“親都親了,我總得負責吧。”
“……”
金錚又接著說道:“不然你以為我在跟你偷情呢?”
“合著不是偷情啊,那沒意思了,我走了。”
她起身的動作被金錚一把按捺在了初始階段:“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種惡趣味。”
“你又沒告訴過我,我怎麼知道。”
惡人先告狀,金錚又好氣又好笑:“是我不想告訴你?你仔細想想是誰把我拉黑了這麼多天,昨天我想敘舊也不讓我說。你這意思是要我傳腦電波給你咯?”
在屠狗現場忍無可忍的陳偉業:“停,兩位,打情罵俏麻煩剋制一點,照顧一下我的感受。”
沈何啟回房間沒一會以後,金錚也起身跟上,推門之前對還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偉業說:“先別睡?待會陪我喝兩杯。”
陳偉業的視線從電視上的球賽依依不捨移開:“待會是多久?”
“等她睡著。”
吃了一晚上狗糧的陳偉業徹底受夠了:“你放心我聽得懂,你直接說等你盡興了才會來找我就夠了!”
金錚沒反駁,笑眯眯地安撫他:“辛苦了。”
陳偉業起身疾步朝自己房間走去。
“幹嘛啊?”金錚不解。
陳偉業頭也不回:“我怕隔音不好。”
“……”
浴室裡熱氣氤氳。
沈何啟極快地結束了重獲新生後的第一次澡,速度堪比住校期間趕熄燈時間。
她的恢複能力還算不錯,幾句插科打諢過後心裡的恐慌已經被沖淡了大半,就是覺得渾身睏乏的要命,以至於她連保養臉蛋的心思都沒有。
命都差點沒了,還能差一次保養麼?
這麼想著就心安理得多了,“嘩啦”拉開了浴室門。
金錚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在影片,聽見她發出的動靜,轉頭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回過頭看向螢幕。坐姿懶洋洋,話也說得懶洋洋,用的x市方言:“好了,不和你說了,你早點睡。”
那頭是個年輕女人,也是說的x市方言,話裡帶著不滿,但更是熟稔的親密:“不行,你先說哪個好看。”
沈何啟前進的步伐一個轉彎,本來朝床走去的腳步又朝化妝桌走了,在護膚上百年難生一次的懶惰消了個幹幹淨淨。
“說幾遍了都。”金錚無奈地笑起來,告饒,“我是真的看不出兩樣啊,哪個都行。”
“這麼大差別你看不出兩樣。要不還是這個吧,不容易紮到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