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沒?從我登樓到現在,那幾位姑娘就一直褚在那,時不時偷偷瞄幾眼。幸好這傢伙面相普通,若還生的似本太子爺這般貌若潘安,滿京城的年輕女子怕是都要心甘情願拜倒在他照晴劍下了。”
雖是短暫相處,卻愈發覺得哥哥身旁這些朋友極有意思的蘇暖暖掩面而笑。
太子爺李天下苦惱地朝她扮了個鬼臉。
侍女知書也好奇地打量了楚南詔一陣。
後者只好無奈地笑著:“實在失禮。”
蘇寒山問道:“那相甲是……”
李天下說道:“簡單來說就是拼色相看臉,而且據聞相字房裡只有一面鏡子。”
蘇寒山又問:“如今相甲的擂主……”
李天下突然有了興致:“十三雅間相字房至今只有兩位擂主,而且你也認識。”
蘇寒山輕咦:“我認識?”
抿了口茶水,李天下接著說道:“第一位擂主正是鳳棲梧。說來也極為有趣,據說醉仙樓十三雅間建成之初,那位截天教未來掌璽人只是偶然入了相字房,在那面鏡子前站了片刻,從此便成了相字房擂主。”
“數年裡,其餘十二雅間幾經更迭,唯獨鳳棲梧之名牢牢掛在那裡。”
公正立場,對鳳棲梧俊美毫不否認的蘇寒山說道:“也難怪!那第二位擂主是誰?天都城裡還有比鳳棲梧更美的男子?”
李天下邪惡地笑著:“不是男子,是位姑娘。”
蘇寒山嘀咕著:“我見過的姑娘?”
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那位每逢入夜便會悄悄潛入梅園後院,進他房間霸佔他床榻的佛衣姑娘。
李天下說道:“現如今相字房木牌上掛著的擂主,就是那位姑娘。”
蘇寒山想著,原來鳳棲梧竟與紅佛衣姑娘相識。
放眼蘇唐帝國,除了佛衣姑娘之外,恐再也尋不出第二個人能將鳳棲梧相字房擂主之位取而代之。
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忽然想起天符山聖殿前鳳棲梧對自己的警告,以及父皇所指派的那樁婚事,蘇寒山心中詫異。
想著莫非紅佛衣姑娘便是自己那位素未謀面的未婚妻?
否則何以解釋她能夠不驚動任何人在梅園裡來去自如?何以解釋一個女兒家不顧清白也要睡在自己房間的床榻?何以解釋鳳棲梧的衝冠一怒為紅顏!
蘇寒山頓時陷入紛亂的思緒之中,回想起與紅佛衣姑娘初見的那晚……
……
不知不覺醉仙樓樓下大堂忽然熱鬧了起來。
喧譁聲越來越多,圍觀者越來越多。
酒樓小二哥急匆匆地衝上樓梯,四處環顧了眼,然後朝著楚南詔走來:“楚公子,快去瞧瞧,有人對出下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