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罈酒還都是他親自驗證過的,所以兩人如今喝的美酒,根本不可能作假。
看著李弘仰頭一飲而盡,薩利赫通紅著眼睛,拿起酒罈再次給兩人倒上,玻璃制的酒瓶在大唐早已經出現,只是薩利赫覺得一瓶不過癮。
李弘看著他那不服輸跟找死的德行,自然是奉陪到底,何況他親自走過來,就是要讓這薩利赫服氣。
所以一罈子酒被兩人與野獸一般,通紅著眼睛與臉龐喝完後,忍不住的打著酒嗝時,夜月穿著大食風俗的衣裙終於走到了跟前。
“喂,你又誠心是不是?”夜月嗔怒的看了一眼李弘,而後再無奈的看看自己不爭氣的王兄,上過一次當後還不長記性,還要跟人家拼酒。
李弘呵呵笑著,回過頭看著夜月那頭上不倫不類的,插著的一支玉簪子,絕美精緻的臉上佈滿了寒霜,而後毫不在乎他人目光,特別是那蘇丹要殺人的目光,在薩利赫跟前,摟著夜月的肩膀說道:“他不服氣,說我上次作假了,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服氣,讓他知道,大唐的酒就是比他們的酒好喝,有勁,是爺們喝的酒。”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上一次你是少喝了好幾杯,不過我承認你們大唐的酒……酒有勁,但我們大食的酒也不差!我帶了幾壇過來,你敢讓你們司禮監的人拿進來嗎?”薩利赫皺著眉頭,通紅著臉龐,深邃的眸子看著李弘摟著他妹妹的手,突然覺得……大食的第一美女,就這麼被……大唐這頭豬給拱了!
“就就你們大食的酒?別拿出來丟人了,喝到嘴裡一點兒味兒沒有,只有夜月才適合喝,男人,就該喝我大唐這種酒。”
“你是不敢!”
“誰說我不敢?”
“那咱倆比試比試?”
“比試就比試。”
“可你們司禮監的人,還有宮廷裡的護衛,不讓我們帶任何東西進來,都被他們在我們進殿時沒收了,你能要過來嗎?”薩利赫挑釁的看著李弘,無視夜月蹙眉要踢他的腳,繼續說道:“他們看起來可是很鐵面無私的,你這個太子,行嗎?”
“你找死我就成全你,激將法沒用,花孟人呢……夜月……疼!那誰……哦,在這邊,你……去司禮監,把酒拿過來,拿大食的酒過來,有人不服氣……。”李弘一邊打酒嗝,一邊被夜月隱蔽的掐著腰間的肉,說起話來更像是快要喝多了一般。
李弘的舉動,這讓薩利赫看來,更像是大唐太子快要喝多了,一會兒定然會在含元殿裡的眾目睽睽之下出醜了,於是薩利赫心中則是更加的興奮了。
想起當初自己在洛陽宮當眾出醜,吐了一地時,他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夜月本來是過來勸阻兩人的,但不成想,如今兩人像是多年未見的摯友一樣親切攀談著。
李弘拉著她在旁邊坐下後,便與薩利赫親切的交談著,雖然兩人嘴裡磕磕絆絆,連正常人夜月都沒有辦法聽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
但看兩人認真專注的表情,好像彼此說的每一句磕磕絆絆、模糊不清的話語,對方都聽懂了一樣。
一旁的蘇丹獨自喝著悶酒,但是其座位,已經被李弘踹出了好遠,只要蘇丹看著李弘的手攀上夜月那柔美,讓他日思夜想的迷人腰肢,他就會在旁氣的直哼哼。
所以只要他一哼哼,李弘就會伸腳踹他一下,於是,他與李弘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黑著臉與旁邊的大津皇子都快要捱到一起了。
“算了吧,喝多了,別跟酒鬼計較。”大津皇子喝著酒,覺得太難喝,所以便換成了果汁。
此刻,他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心中覺得……自己的皇姐……是不是找錯人了?
皇姐那麼美麗、優雅、聰慧,在倭國可是皇室最美麗的花兒,竟然被這頭豬……給拱了!
皇姐因為懷了身孕的訊息,在倭國被人傳開後,不知道有多少家族愛慕他的男子,夜裡獨自對月,哭泣了好幾個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