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沒說,奴婢……。”
“哼,你也不敢問是吧?簡直是無法無天,朕剛才還想禪位於他,但皇后你看看,這有點兒規矩嗎?誰敢惹?朕的後宮他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李治毫無目的的抱怨著。
武媚卻是連理會都不理會抱怨的某人,對花吉說道:“聽見了嗎?陛下的意思顯然是不願見他,讓他回去吧。”
“是,皇后。”花吉的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這尊神還是自己來的,讓主動而來的神吃閉門羹,花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後果,但他知道,自己決計在太子殿下那裡討不到好處。
李治看著神色輕鬆的武媚,沒想到武媚竟然直接給拒絕了,當下不由的哼了一聲,對走過來的李令月說道:“讓你皇兄進來吧,我在書房等他。”
“是,父皇。”李令月不明就裡,看了看母后那事不關己的神色,便往蓬萊殿門口走去。
小傢伙已經長高了很多,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被李弘一逗就哭的小女孩兒了,如今長得亭亭玉立、溫婉大方,只是一對明亮的眼睛,還是如同從前一樣,透露著調皮的味道,與身上散發著的公主該有的尊貴與典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太平公主親自迎接我啊,難得難得。”李弘笑著伸手,像從前那般要劃拉人家李令月頭頂整齊的秀髮,卻不想被李令月在面前扮了個鬼臉,然後飛快的躲開了。
“父皇說在書房等你呢,你還不快去?”李令月眨動著明亮的眸子,顯然是在向李弘警示什麼。
“怎麼了?父皇心情不好?”李弘邊走邊低聲問道。
“不知道,剛才我在哄李燁他們時,隱約聽見父皇打算元日之後禪位於你呢,但是……。”
“但是什麼?”李弘沒想到,這小丫頭也會弔胃口了。
“但是你這麼晚來後宮,父皇很生氣,說你不懂禮數,所以……你最好是有要事兒稟奏父皇,不然的話……呵呵,你懂得。”
“我懂你個頭,就你鬼心思多。”李弘閃電般的在李令月潔白如玉的額頭上,輕敲了一下,立刻引得李令月大呼小叫,高聲呼喊著母后二字要告狀。
李弘懶得理她,怕被她要挾,急忙推開擋住去路的李令月,跟著宮女徑直往書房走去。
“兒臣見過父皇。”李弘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輕鬆的說道。
李治奇怪的看著李弘,雖然眼前的太子還是前兩天自己在東宮見到的那個太子,但感覺上好像又覺得哪裡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何事兒?大晚上的往這裡瞎跑什麼?”李治心中有些警惕,不知道太子這麼晚來,到底想幹什麼。
“有一事兒,兒臣想了想,還是先告訴您一聲好一些。”李弘同樣也賣了個關子,但不想後腦勺卻被人用手指推了一下。
“大晚上的沒人願意跟你打啞謎,有什麼事兒快說。”武媚悄無聲息的出現了李弘身後,冷著臉說道。
在外面沉思了半天的武媚,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段時日,戾氣過重的父子兩人單獨在書房內議事,所以想了想,還是跟著走了進來。
“兒臣見過母后。”李弘起身再次行禮道。
正所謂人逢喜事兒精神爽,李弘今日的神情態度,也讓武媚感到了一絲的詫異,現在自己跟前的太子,與前幾日在西市茶室的太子,好像哪裡變了一樣,好像……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兩年前的太子一樣。
“怎麼了?有什麼事兒不能明日來宮裡說了嗎?需要這麼晚急著過來?”武媚看著李弘身上的變化,語氣也變得緩和了很多。
“事兒倒是不大,但對於我大唐黎民百姓,絕對是好事兒,所以……您說這事兒對父皇跟您,對我們李家江山,到底是不是好事兒?”李弘看著兩口子都坐下了,卻沒有人示意自己坐下,於是自己只好主動坐下說道。
(ps:看腳去了,打石膏了,爭取明日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