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有那麼多戰船嗎?十年前被大唐水師大敗,乃至全軍覆沒,整個倭國都沒有像樣的戰船了。
如今這幾年,好不容發展了一些戰船,但前段時間,又被那可惡的人率領著僅僅三艘戰艦,就打得自己水師損失了少一半戰船。
難道現在父皇打算傾全倭國之戰船,要跟大唐水師在海上決一死戰嗎?
想到這裡的大來皇女,立刻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身後的艙門甚至都來不及關,變向最上層的甲板處跑去,哪裡站得高、看得遠,海上好幾裡距離外的情形,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那可惡的人手裡,還有一個能縮近遠處事物的東西,拿著那個,甚至能連好幾裡外,船上人的樣貌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等她跑到最高的甲板處時,便看見那偉岸結實、充滿了累累傷痕的後背,一頭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手舉著那個縮近遠處事物的東西,正在仔細的觀察著。
大來皇女靜靜的站在樓梯口,望著那偉岸結實、充滿了霸氣威武的後背,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別看平時沒個正形,但一旦正色起來,身上便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了一股讓人心悸的氣勢,像是掌控天下蒼生生死的氣勢。
“出港。”李弘放下望遠鏡,看著朱雀號打出的旗語,而後淡淡的下令道。
不錯,三艘鉅艦把倭國人逼急了,如今正集結他們全國之力,打算在海上抗擊大唐水師。
龍舟緩緩的駛離港口,剛剛沉醉在李弘背影發呆的大來皇女,感受到船劇烈的晃動外,一下子便被驚醒了,隨意的看了一眼海面,只見腳下的船正在緩緩往外走。
“喂,你要幹什麼?”大來皇女急急衝到李弘跟前,看了看遠處模糊的三艘大唐鉅艦,有看看面色平靜的李弘,急忙問道。
“備戰啊。”李弘看了一眼大來皇女,淡淡說道。
“備戰?什麼意思?”大來皇女心中一驚,父皇不會真打算以卵擊石吧?
大唐雖然只有區區三艘戰艦,但這三艘戰艦,完全是無敵的存在啊,無論倭國有多少船隻飄到海上跟他們作戰,他們都能毫不費力的,給其擊沉的。
是的,不論多少,哪怕是傾全國之力餘下的二百艘戰船,也不是眼前這三艘鉅艦的對手的,因為自己的戰船,根本沒辦法接近人家,就被人家打沉沒了。
李弘歪過頭,看著大驚失色的大來皇女,愣了下說道:“你爹發狠了,要跟我大唐水師,要跟本太子玩兒硬碰硬,懂了沒?”
大來皇女此時已經沒心思顧及爹跟父皇這個名詞了,只是突然拉著李弘的手臂,急急說道:“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們會死的,他們是無辜的,你為何要迎戰!”
“你以為我願意?你爹又不願意給錢,而且也不願意贖人,都說了你在我們的船上,但你爹不聽啊,就是要決戰啊,完全置你的死活不顧啊……。”某人痛心疾首、替人家惋惜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你真是你爹親生的嗎?他這麼不在乎你?”
“我當然是我爹……是我父皇親生的!”大來皇女差點兒著了李弘的道兒,氣的跳腳辯解阻止道:“你不可以與我們開戰,他們都會死的!這是很殘忍、殘酷的,你忍心嗎?”
李弘聳了聳肩,無辜的說道:“戰爭是你們率先挑起來的,當年不就是你們率先挑戰被大唐保護的百濟,而後與我大唐開戰的?”
“但……那都已經過去了,已經成為了過去,而且我們已經戰敗了,為什麼你們還要再次挑起戰爭?”大來皇女欲哭無淚,無力的看著神色平靜的李弘,喃喃說道。
“哦,戰爭是你們想要發起就發起,你們說不打就不打?你咋不上天呢,誰規定的戰爭就得由你們說了算呢?你們強大了,就想著侵略他國,你們弱小了,就想起來和平是全人類的共同目標,憑什麼要讓你們來做主呢,憑什麼就不能是我們大唐挑起戰爭,憑什麼就不能是我大唐趁你們弱小的時候,收拾你們呢?誰規定只能由你們挑起戰爭啊?”
“我……倭國沒有土地,我們需要土地,我們四面環海,如果……如果……。”大來皇女看著李弘堅定的神色,差點兒跪在了李弘面前。
“我大唐土地大多了,但是大海太少了,所以為了我大唐百姓以後捕魚能夠豐收,我也要侵略一點兒大海,把它歸到我大唐管轄範圍內,明白了嗎?這個世界不是你們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是由強者說了算,如今我就是強者,所以……這個世界,由我說了算!”李弘說道最後,又是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異常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