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巨石陣外面的唐青詩與已經甦醒的刑雪,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恐怖絕倫的波動,膽戰心驚。
“不好,你哥遇到了危機。”
唐青詩玉臉一變,看著那被漣漪震碎的幾塊巨石,眼中陰晴不定,任誰都可以猜到,刑宇正在遇人激戰,而從那恐怖的波動中,可以肯定,刑宇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敵人。
“怎麼辦?”
刑雪臉色煞白,並不是因為傷勢,而是擔心刑宇的處境,瑩白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汗水:“姐,有什麼辦法麼?”
唐青詩秀眉緊皺,最後將目光望向了頭上的月光輪:“我試試,你為我護法。”
言落,唐青詩盤膝坐下,閉上了雙眼,進入到冥想之中,試圖與那盤旋的月光輪溝通。
而巨石陣中,刑宇接連後退了數步,胸前染著大量的血跡,在那樣的波動下,他也受到了不清的波及。
煙塵落下時,刑宇眼中出現了失望之色,因外一擊之後,眼前依舊還有三隻厲鬼,雖然已是殘肢斷駭,但還是在人王印下存活了過來。
而四周的煉獄也出現了破損,但究竟沒能毀滅。
這倒不是人王印的威力不夠,而是如今的刑宇還不能完全的施展出四方印的全部威能,再加上雕像那裡以半個身體為代價,使得這煉獄和厲鬼強橫的數倍。
如果可以再施展一次人王印,那麼刑宇有十足的把我破開這煉獄,甚至將雕像徹底斬殺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以無力迴天,要想再施展,起碼要恢復七成的實力才行。
但以他現在的狀況完全做不到,也就意味著,接下來他要面臨著身隕之危。
“人王印又如何,就憑現在的你又能施展出幾成?雖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但今天,你還是要死……”
失去半個身子的雕像,終於怒不可揭,對於刑宇這裡已經恨到了極致,甚至不下於當初將他封印的李長河。
這一次,雕像抬起了左手,在他的怒吼中,僅剩的一條手臂同樣炸開,為他這裡孕育出了最後一擊。
隨著手臂的破碎,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間降臨,不僅使得那僅剩的三隻厲鬼完全復原,更在刑宇的四周出現了四條漆黑的鐵鏈。
每一條鎖鏈都比大腿粗,射出時帶著金屬特有的撞擊聲,根本不給刑宇抵禦的時間,瞬間將他的四隻鎖住,而後狠狠的向四個方向撕拉。
“啊……”
來自鎖鏈上的力道極大,即便以刑宇的體魄都不能抗衡,彷彿即將被五馬分屍一般,骨骼劈啪作響。
這還不算完,那恢復如初的三隻厲鬼也在此時,撲向了刑宇,鋒利的爪子,幾乎瞬間就能把刑宇撕碎。
就在這危險之際,遠在大夏帝國的邊域的奧古國內,那個刑宇曾經去過兩次的鎖心湖,不遠處有一個茅屋,在茅屋前的院落中,正有一名中年男子在品酒,而他身旁還有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在彈琴。
琴聲悠揚,伴隨著遠處鎖心湖上的陣陣漣漪,讓這男子沉醉其中,偶爾看向那美貌女子時眼中露出了柔和和愛意。
突然,琴聲一頓,美貌女子笑吟吟的看向前方,不知何時,中年男子已經站起了身,儒雅英俊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想到這小傢伙竟然遇到了他,看來還真是緣分啊,到底要不要幫他呢?”
中年男子飲了一口酒,說話時雙眼望向了旁邊的女子,像是在詢問。
“你不是說已經不問世間之事了麼?”
美貌女子淡淡的看向他,聲音婉轉動聽,婀娜中帶著成熟的韻味,繼續說道:“難道你忘了自己當初說的話?”
“額,我怎麼能忘呢,怎們繼續喝酒賞琴。”
中年男子恢復了儒雅的笑容,再次坐下身子,而他的右手在抬起酒壺時,食指輕輕的彈了一下。
對於他這樣的小動作,並沒能逃過那女子的眼睛,低頭撫琴時,嘴角微揚,露出了似笑非笑表情。
刑宇這裡,在三隻厲鬼的攻擊下,他體外的浩然之氣正在飛速削弱,來自鎖鏈上的拉扯之力更強,重創之下,就連意識都出現了恍惚。
而就恍惚之時,刑宇的雙眼突然精光一閃,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一道銀光疾馳而去,瞬間出現在的手上。
遠處的雕像再次震動,驚怒的看著那出現的銀光:“斬龍槍,你,你怎麼能駕馭斬龍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