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踏上平臺的那一刻,巨型光鳥下的六級妖獸立馬發動了攻擊,狂虐的氣息,不知比平臺下那些獸群強橫多少倍。
在他之後,韓雪宗同樣踏上了平臺,也是在踏上平臺的一瞬間,張超突然手勢一變,使得四周原本飄落的雪花立馬懸停在半空,緊接著地面上出現了大量的冰霜,這些冰霜不僅有著恐怖的破壞力,更能影響妖獸的動作和速度。
與此同時,御魂門的修士是第三個踏上平臺的,韓博的巨大白虎,一馬當先,擋住了六級妖獸,兩個龐然大物立馬廝殺在一起。
比其他三大勢力慢了半拍的是帝龍學院,最後一個登上平臺,而在眾人登上平臺的那一刻,一頭巨大的黃金象正仰著鋒利的象牙,兇猛的衝向刑宇等人。
巨大的黃金象奔跑起來仿若一座山嶽,氣勢逼人,就連腳下的平臺都在劇烈的震動,強橫的波動遠遠地就讓人心悸,這就是六級妖獸的恐怖。
眨眼間,刑宇催動的光暈就與黃金象撞在一起,哪怕是有陣法光暈的加持,眾人依舊被震得一個劣跡,刑宇更是首當其衝,臉色出現了蒼白,但眼中的猩紅,越加濃郁。
“不要硬碰,儘量周旋。”
刑宇催動著玉牌,趕到巨型光鳥之下,開始飛速的吸收來自巨型光鳥上的五彩光芒,使得自身的光鳥不斷壯大,當頭頂的光鳥達到飽和,就是離開平臺爭奪傳承的時機。
而在同時,從巨響光鳥身上傳來一股無形的意念,落在眾人的腦海中。
那意念不是話語,也不是文字,但眾人卻能偶清楚的讀懂它的意思,那就是,‘只要有人可以離開平臺,那麼妖獸會立馬斃命,光鳥沒有達到飽和的人將會被送出仙墓。’
也就是說,眾人平安離去的唯一方法,就是有人成功離開平臺,那麼餘下的人就會被傳送而出,這是給了他們一個生機。
當然了,被傳送而出,就意味著失去爭奪傳承的機會,所以大部分人都希望踏出平臺的那個人是自己。
然而,眾人面對的首要問題,就是眼前的六級妖獸,他不可能讓刑宇等人如願的吸納光鳥。
從登上平臺,到趕到巨型光鳥前,不過數息而已,而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就已經有三人被黃金象挑飛,或者撞成了肉泥。
如果按著這個速度,帝龍學院僅剩的十幾人,恐怕馬上就會死絕,而這麼短的時間,誰都不可能使光鳥達到飽和。
很快,黃金象將目光頂上了刑宇,因為在這些人當中,刑宇給他的威脅最大。
那黃金象體型巨大,力道更是恐怖,幾乎可以碾壓所有人,但好在它的靈活性不強,而且失去靈智,戰力大打折扣。
刑宇看著奔來的黃金象,並不驚慌,將手中的玉牌交給羅衝,自己竟然離開光暈,圍著巨型光鳥不斷遊走,如此既能拖延時間,又不影響光鳥的吸收。
刑宇之所以有如此自信,除了七星步外,還有一個依仗,那就是熊霸送予他的銅鈴。
小小的銅鈴,聲音卻非常清脆響亮,在刑宇的元力灌輸下,鈴聲化作直線音波,直奔黃金象的耳邊。
不出意料,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刻,黃金象的身體明顯一頓,眼中出現了掙扎,速度也緩慢了許多,就連身上的狂虐氣息也不在那麼強烈。
如此,刑宇長舒了一口氣,將目光看向其他平臺,然而當他一眼望去時,渾身突然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刑宇最先看去的便是幽羅門的黑袍人,他驚駭的看到,那黑袍人正在與六級妖獸激戰,而讓他驚駭的是,那黑袍人竟然能與六級妖獸戰的不相上下,並不處於弱勢。
以一己之力對抗六級妖獸,刑宇自問現在還做不到,但那黑袍人卻做到了。一邊與六級妖獸激戰,一邊吸納光鳥,速度極快。
觀察了片刻,刑宇的眸子越加凝重,已經發現問題所在,正是那黑袍人身後的那尾幡旗,漆黑的幡旗盤旋在黑袍人的身後,不斷有陣陣黑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使得黑袍人戰力暴漲,可以與六級妖獸抗衡。
尤其是那幡旗上的黑蓮,雖然看上去平淡古樸,但刑宇卻敏銳的感受到其上的詭異,盯了片刻,刑宇突然眼睛一花,而這一瞬間,那黑蓮竟變成一張臉龐。
一張似哭似笑的面孔,看不出男女,透著無比的詭異,這詭異的臉龐只出現了一瞬,就變回了黑蓮的模樣,刑宇不確定的搖了搖頭,那一瞬實在太短暫了,以至於他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然而,刑宇立馬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幽羅門在祭奠那幡旗時,口中模糊說的是‘請蓮君’。
刑宇越加驚駭,心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猜測:“蓮君,‘君’,難道它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