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跟穆彥霖兩人輪流給千尋灌輸真氣,兩人忙了一整天她的情況才勉強穩定下來。
“傷口縫合得及時,但是畢竟被貫穿,得調養一陣子。”
穆彥霖跟尉遲天菱到外頭說著話,尉遲天菱冷聲問道:“可知是什麼人?”
“應該是絕宗的寒。”
“又是絕宗!”尉遲天菱眸光冷得彷彿要將這個世間凍結。
“暗處保護她的人被寒的人拖住,寒下手向來重。”穆彥霖看了一眼身後的屋子,這一天他也是急壞了,要是她有事,就是絕宗難尋,他也一定傾盡一切把絕宗翻出來。
尉遲天菱跟著望向她所在的屋子,“看來我還是小看了絕宗。”
他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竟然被拖住了。
“人應該在皇城,一直都在。”穆彥霖收回目光看他,“你曾經研究過絕宗,這些年有發現麼?”
尉遲天菱頷首,“若不求證據,將軍府是一個可疑的地點。”
穆彥霖頷首,隨之說道:“你照顧她,我去給她熬藥。”
“好。”尉遲天菱點頭,見穆彥霖離開,他才折回屋裡。
千尋臉色蒼白如紙,他心裡是懊悔萬分,若不是他沒攔住阿青,若不是他也想見她,她就不會這樣了。
“對不起。”
他將她小心地扶起來靠在懷裡,指尖滑過她蒼白的臉頰上,他低頭在她額頭落了個吻,“讓你受苦了,總是讓你承受這些不該承受的東西,是我不好。”
下巴牴觸在她的額間,他輕輕閉上眼睛,萬千鋒芒他願為她收斂,願意讓她只看到溫和的他,只為她能再次為他駐足。
尉遲皓寒得到訊息時是第二天清晨,昨天被太后扣留了一整天,然後又接到了唐家的傳信他急急忙忙地離開皇城,回來時天微亮,凌楓告訴他千尋出事,他又急衝衝地趕去國公府。
千睦凜得知千尋渾身是血地被抱回來,第一反應便是封鎖訊息不讓千嶸知道,想去看她,但是穆彥霖不讓任何人進去,他只好回去照看張大人了。
千尋出事,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不想讓她救張大人,所以現在另一個絕對不能再出事。
好在前天千尋已經取出血蠱,張大人並有太大問題,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她自己了。
半夜發高燒可把尉遲天菱急壞了,急忙去把好不容易閉上眼睛的穆彥霖給拖過去。
他們兩個本來是輪流守夜的,被千尋這麼折騰,兩個人是一天一夜沒得休息了。
一大早尉遲皓寒便急衝衝地過來,向來對尉遲天菱很不滿的他在看到尉遲天菱疲憊的臉色時,他轉性地說道:“你們去休息吧,我看著她。”
這兩個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為了一個千尋疲憊成這樣也是夠了。
穆彥霖對尉遲天菱說道:“一天了,外面不知傳成什麼樣,你趕快去處理吧,我看你也需要一個出氣筒,這裡我看著,不會有事的。”
尉遲天菱從千尋出事就一直在擔心的氛圍上,他努力的把怒火壓制著,如今也該是發洩的時候了。
他沒有說什麼,轉身便走,帶動的風夾雜著的是怒氣,恨意,彷彿要將整個世間卷碎般。
她若有事,他的火氣恐怕真的會把整個世間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