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其優雅行為舉止和十分有修養內涵的談吐來看,這孩子必定出大富大貴的人家,不可能會流落街頭餓得面黃肌瘦!
誰知,他才命了人去查探,那少年便察覺了,而後便是一番密談。
他驚訝的發現這少年居然是前段時間被滿門抄斬的江東喬氏一族的嫡公子喬皓!
他本應該將喬皓交送至刑部,但他到底不忍,便暗自將其藏在了府中。
因為感念他的恩情,這少年便開始幫他處理政務,很快,他便得到了時任知州的重視以及百姓的愛戴。
再後來,他在喬皓的幫助之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聽罷,蘇錦璃不禁有些唏噓。
她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便知道這喬師爺不簡單,猜測到這青州的政務應是把持在他手中。
她只當是那喬皓機關算盡矇蔽了許戎才得的權,卻不想這權本就是喬皓一步步謀得的!
並且,這喬皓謀權也不是因為他本身的野心勃勃,而是為了報恩。
如此,倒也解釋得通為何許戎如此放心的沉迷於酒色、聲色犬馬,將政務完全交給喬皓了!
“此事暫且不提了,你且說說為何要勾結馬賊屠殺無辜百姓,謀害我夫君他們?”蘇錦璃肅然問道。
凡事總該有個因果,許戎和喬皓也不至於無緣無故便與馬賊勾結。
“這……”許戎擰眉,眸中迅速閃過一絲恐懼,而後便噤聲了。
蘇錦璃心知他應是顧忌顧明瓀的身份,也不挑明,只將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摔,似笑非笑道:“蝶魅,許大人又不會說話了,你再教教他!”
蝶魅瞬間便移到了許戎跟前,她這次沒有拿銀針,反而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通體泛著寒光的白玉匕首。
“我這蟬翼許久未曾開鋒了,不若今日拿許大人的血肉來開鋒吧!”她望著她手中的匕首道。
說罷,不等許戎開口,她便繼續自顧自道:“我這蟬翼從來不會直接用來刺入血肉,那樣太委屈它這般削鐵如泥的好匕首了!我只會用它一點一點將敵人身上的肉片下來,片得薄薄的,這才不辜負蟬翼的美名!”
她每說一句,許戎心中的惶恐便增添幾分,在她全部說完時,許戎已然呆住了。
這個女人太狠毒了!
人死不過刀點頭,她卻是要將人折磨得痛不欲生之後才讓其斷氣!
他想起他曾經見過一次凌遲處死犯人的行刑過程,便覺可怖。
那人生生被劊子手剮了三千多刀啊!每一刀下去都會見肉,身上的肉就那樣一片一片被割下來,直至白骨森森卻仍然無法斷氣,就那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肉一點點被剝離……
想著想著,許戎便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而後變抑制不住地開始哆嗦。
“許大人?”蝶魅淺笑著催促道。
許戎連忙垂首,不與她對視,孰料,蝶魅竟是直接蹲了下來,將她手中冰涼的匕首抵在了許戎臉上。
“許大人,你說,我是先從哪下手呢?”蝶魅拿著匕首比劃了幾下,隨後微微歪著頭苦惱道。
許戎一個激靈,連忙道:“是九皇子許諾可以幫喬氏一族平反,喬皓才投靠了他!我雖然不願做這等謀逆之事,九皇子卻以我收留罪臣之後作為威脅……加之喬皓手上早已捏著青州所有的權力,我壓根阻止不了他!我便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