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想到,一幫女人,還真的翻了天。
這些女人的腳盤功夫極好,大有林申一門的真傳。繞了半天,他沒傷著一人,反倒把自己困在了原地。
“撤!”白馥一聲令下,女子衛隊當下飛身而起,快速各歸各位。
白少康的臉色自然是難看至極,站在馬下望著身穿盔甲的白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給本宮來一個下馬威嗎?”
白馥坐在馬背上,手中擺弄著馬鞭,笑得壞壞的,“皇兄有沒有見過沙場點兵?知不知道什麼叫血染黃沙?懂不懂軍令如山?如果你連這些都不懂,以後就少跟著我逞能。有本事自己去邊關歷練兩年,磨一磨你的太子銳氣再來跟我較量。”
“白馥,本宮是太子。”白少康咬牙切齒。
白馥長長吐出一口氣,“軍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何況是你一介太子。”當日那筆賬,她可都記著呢!如果不是沒有證據,而那位延誤戰機的將領早就被白少康斬殺,今日的白馥一定會好好跟他算總賬。
直起身子,白馥以馬鞭指向眾軍士,“你問問他們,他們到底是願意聽你的還是願意聽我的?”
白少康冷然掃向校場上的軍士。
只見軍士們悉數跪地,“我等聽任燕親王之令。”
白少康切齒,“反了反了!”
“父皇的虎符在我手中,皇兄——識時務者為俊傑。”白馥冷然高和,“誰與我同袍為戰,誰就是我的生死兄弟。”
黑狐領著眾人高喊,“燕親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少康策馬掉頭,飛奔而去。
可他沒辦法,皇帝偏著白馥,如今邊關大捷,白馥戰功赫赫,連凌老將軍都站在白馥這一邊。試問,朝廷上如今誰還敢說白馥的不是?便是天下百姓,也都是歡呼雀躍,尤其是白馥歸朝之際,百姓夾道歡迎。這與早前質疑白馥之能,牴觸白馥封為親王之時,幾乎是截然不同的。
白少康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可他暫時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似乎所有的趨勢都朝著白馥去了。他如今擔心的是,自己這個太子之位只怕即將不保。
看樣子,他得去找師父商量。
“殿下,太子殿下會不會對您不利?”黑狐跟著白馥離開校場。
白馥笑得涼涼的,“他那副德行還能拿我怎樣?如今我榮耀歸來,他恐怕是要去找鶴道人了。”
“找他師父作甚?鶴道人是世外之人,怕是不會管朝廷之事。”白狐道。
白馥瞧了白狐一眼,“你以為鶴道人真是什麼世外之人?若真的已經出世,就不會收紅塵之人為弟子。左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罷了!讓人盯著點,如果他們敢輕舉妄動,就別怪我不客氣。”谷內一戰,她險些成了烈士,說什麼都不能再心慈手軟。
小胖墩屁顛屁顛的衝到白馥跟前,欣喜的眼睛裡,泛著晶瑩的淚光,“皇姐!”
“天胤?”白馥笑著摸著他的腦袋,這一年多沒見,倒是長高了不少。不過這圓滾滾的分量,比她走的時候更壯了一些。還記得當時自己走的時候,他站在馬下哭著喊著,長大一定要跟皇姐一樣。
“皇姐,天胤想跟著皇姐。”天胤一笑,臉上的肉都有些微微的輕顫。
白馥蹙眉,“是該好好的練一練。”她摸著他的胳膊肘,這些肉都是鬆鬆垮垮的,可見這些年自己把他喂得太好了。早前餓得太傷,後來吃得太多,這暴飲暴食的果然要不得。
天胤極為高興,“皇姐答應了?”
“能為大殷盡忠,皇姐自然要答應。”白馥笑道,“讓白狐好好教你,過幾日皇姐來問你功課。”
“那皇姐你現在去哪?”天胤蹙眉望著她。
白馥伸個懶腰,“難得回到京城,我得好好逛逛。”
“父皇的壽辰快到了,如今諸王來朝,京城戒備森嚴,皇姐還是別亂走的為好。”天胤擔慮的望著她。
白馥心頭微恙,她似乎聽出點不同尋常的東西,自己離開京城太久,很多事情著實不清楚。拽著天胤去了一旁僻靜處,白馥道,“是不是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天胤環顧四周,而後壓低聲音道,“皇姐有所不知,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天胤一直都在打聽你的訊息,所以經常悄悄的溜到御書房附近。可是有一次,我聽到御書房內父皇大怒。”
眉睫陡然揚起,白馥心頭一緊,“大怒?”
“是的,那段時間父皇一直在為諸王之事憂心。”如此一說,就不言而喻了。
白馥深吸一口氣,“你是說諸王?”對於這些諸侯王,白馥自然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諸王之中,當屬魏王權勢越來越大,而其他的王侯競相效仿,已然到了朝廷無法控制的地步。
也就是說,如果皇帝不處理好地方勢力與中央政權的關係,國之動亂很快就會發生。
若是國內戰亂,皇位就會變得岌岌可危。
謀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