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否是同一顆?
若不是,那自然最好。
如果是——只好先下手為強,怪不得任何人。
林慕白起身的時候,容盈也跟著起身相隨,她出門的時候看見他又坐在了昨日的位置,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坐著,目送她走到院門口。
嬌眉微蹙,林慕白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師父,他這樣會不會變石頭?”暗香鼓著腮幫子,“看著好可憐,師父——”
“難不成,讓他替了你,跟我去驗屍?”林慕白斜睨她一眼,“你要不要替他坐著?”
暗香嘴角直抽抽,抓好手中的傘,“不、不用,我還是跟著師父走罷了,這般坐著,人家還以為我腦子磕壞了。”能這般執拗的,也唯有傻王爺了,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這般愚鈍痴傻。
語罷,一眼就看到隨容哲修走出房門的明恆,暗香慌忙別開視線,面色微紅。
林慕白嬌眉微挑,轉身便走。
走出一段路,林慕白道,“你跟明恆是不是——”
“什麼都沒有!”暗香一口否決。
林慕白頓住腳步,上下仔細的打量著她,“想也不想就回答,是心中早已默寫了一遍答案?”
“師父,你取笑我作甚?”暗香嘟噥。
“額冒虛汗,面赤紅色,別是有什麼隱疾吧?”林慕白一本正經,“來,我與你探探脈。”
暗香一聽隱疾,急忙捋起袖子,“師父,我是不是有病?”
林慕白眉頭緊蹙,“最近是不是經常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外加腦子渾濁,經常神遊?”
“是。”暗香連連點頭,“師父,這是什麼病啊?”
林慕白又道,“尤其是見到明恆?”
暗香抿唇不語。
一聲輕嘆,林慕白搖頭往前走,一臉的無可奈何。
“師父師父,我是不是病得很重?”暗香急了。
林慕白繼續走,“病得不輕。”
“可有救?”暗香慌了神,“師父,你不能不救我,我還得繼承你的衣缽呢!”
“治不治得好,就看你自己。這病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要麼不治而愈要麼肝腸寸斷而死。”林慕白拍了拍暗香的肩膀,“好自為之吧!”
“師父師父,什麼病啊那麼嚴重?”暗香差點哭出聲來,“師父,我不想死。”
林慕白停下腳步,語重心長,鄭重其事道,“唯有兩字,發春!”
語罷,頭也不回。
暗香神情一頓,顧自斟酌半晌,“發——發春?”猛然回過神來,暗香的臉瞬時成了豬肝色,難看到了極點,又羞又憤,“師父,你又耍我!”
林慕白搖頭,得了這種病,沒治!
這天下最難解的毒,莫過於——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