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一下,我終於忍不住了,就算是被捆成了粽子,包成了蠶繭,我也不由得整個人虎軀一震,氣得險些從床上詐屍,下一刻身體每一根受傷的筋脈開始瘋狂的反抗,疼痛,瞬間將我的怒火打壓下去,疼得冷汗汗溼了病號服,整個人身上潮乎乎的。
“王……八……蛋……”我翻著白眼,就差沒有一口白沫,暈死過去。
雅琪捂住嘴巴,也知道自己說多了,刺激到了我,不過說都說了我也知道了,此時此刻,我覺得自己也只是一個符號,一個“窮”的符號。
閻御風,這回我真的要做鬼也不放過你了……
下午他們在我病房討論什麼我基本沒聽,一直被這件事情困擾,直到帶著恨意進入夢鄉。
醒來的時候,正是半夜,天澤在陪護的床上睡著,而我旁邊,多了道影子。
我嚇了一跳,緊接著勇敢的抬起一隻沒有受傷的手,一巴掌衝著那個鬼影飛過去。
“啊啊……娘娘……”
誒?
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
“娘娘,是我啊,白無常……白楚。”白無常小心翼翼地說道。
“呵呵,白楚。”我一字一句的咬牙,時間都帶著恨意。
“娘娘,上次真不是我冒犯您,上次只是著急去收回來,結果沒把身體處理好,被人盜用了……”
“被誰盜用了?”我問道。
其實這才是我關注的重點,畢竟那傢伙是擺明了衝著我來的,我又是何時在哪裡跟什麼人結了什麼怨?
而白無常聽聞我問這話,卻說不出話了。支支吾吾,整個人扭扭捏捏的讓人心煩。
“對了,你不是個男的嗎?”由於這個女版的白無常說話的時候太小家子氣,同樣是女人,她怎麼就表現的這麼嬌氣?我幸災樂禍:“天澤知道你是個男的吧?你們兩個還好這口?”
白無常果然很“通情達理”,哀嚎一聲,趕緊看了眼熟睡的天澤。
那傢伙睡得跟死豬一樣,估計是白天太累了。
再次說話的時候,白無常已經是很清脆爽朗的男人的嗓音,不敢弄虛作假。
一聽就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
猛然聽他用男音說話,我還有點多少不適應,但這也比那種無緣無故就跟我撒嬌一樣的語氣好得多。
“娘娘,天澤他……”白無常說著,原本鐵骨錚錚的聲音,也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