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慢慢正攙扶著唐詞往醫院走,唐詞牽著她的手,舉止親暱。
溫之遇嘴角的那一抹冷笑越拉越大,他漠然的收回視線,摸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讓她立馬訂回波士頓的機票,然後重新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他尊重她的選擇。
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從此以後,與她老死不相往來。
他溫之遇又他媽不是非於慢慢不可了。
唐詞的膝蓋還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回到醫院只包紮了下傷口。
唐詞受傷的事兒傳到了江蓉的耳朵裡,江蓉便質問於慢慢怎麼回事,於慢慢只好如實交代。
江蓉聽完,只一個勁兒的哭,邊哭邊跟於慢慢道歉。
於慢慢比誰都清楚溫之遇對她的影響力有多大,她為了不讓自己動搖,於是就去問了醫生江蓉的身體狀況,醫生說好轉很多,可以出院了。
所以於慢慢跟他們商量立馬離開蘇城,免得夜長夢多。
唐詞同意了,江蓉也同意了。
江蓉的老家是個小地方,沒有飛機場,所以只能坐火車,而且每天的火車班次不是固定的,有時候只有幾趟,錯過了就只能等第二天了。
恰好今天已經沒有火車了,只有明天早上有一趟,他們便訂了明天早上七點的火車票。
給江蓉辦了出院,唐詞在火車站附近的酒店訂了房。
行李沒什麼可帶的,只帶上重要證件,明早直接就走。
今夜似乎誰都無法入睡,輾轉反側。
要離開蘇城了,於慢慢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一想到溫之遇就發了瘋的難受。
江蓉也睡不著,像小時候那樣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
兩人想說的話其實很多,可誰都沒有開口。
另一個房間的唐詞,同樣輾轉反側,期待著明天快點到來。
凌晨時分,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是一條簡訊。
唐詞眉心一跳,他抓起手機,掃了一眼,眉頭猛然緊皺。
猶豫了一秒鐘,他最後還是掀開被子,快速穿衣服,然後走到於慢慢的房間門前,小心翼翼的聽了聽裡面的動靜,應該是睡著了。
他放心些許,然後這才大步離開酒店。
打車去了城郊。
郊區人煙稀少,大片開發地。
他走到一棟爛尾樓前停駐,從兜裡摸出了煙盒,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旋開打火機點燃。
吸了口煙,正吞雲吐霧間,身後隱隱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心下了然來者何人,未回頭,聲音冰冷又不耐:“我他媽不是讓你滾出蘇城?怎麼還沒走?”
“我就是想來問問,那個錢”
“不都說了等老子走了之後再給你打尾款,你他媽催命呢?”
話還沒說完,唐詞就徒然轉身,眼神陰鷙又兇狠的睨著站在他身後的於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