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的出現,讓於慢慢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立馬將手給抽了出來,朝Ann跑了過去,急急說道:“Ann,你來得正好,他被車撞了,快送他去醫院吧!”
“我助理快到了,你們先走吧。”嚴輕舟還在硬撐,他捂著胳膊,艱難的挪到路邊,試圖用右手去摸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於慢慢真不知道這嚴輕舟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時候了還在那兒矯情?
她心急如焚,生怕嚴輕舟真的因為她而廢了胳膊,那可是一個外科醫生的胳膊啊,如果真的殘廢了,那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你別那麼多廢話行嗎?”於慢慢又朝嚴輕舟走了過去,略有些粗魯的拽著他的右手就往車前拉。
Ann這時候才注意到嚴輕舟的胳膊,骨頭錯位,已經大片淤青,得儘快復位才行。
“嚴醫生,上車吧,別耽擱了。”
Ann拉開了後車座,然後又將兩人的行李箱放在後備箱。
於慢慢將嚴輕舟往車上推,嚴輕舟一隻腳抬了上去,同時回頭看她,笑容漾開來一抹曖昧:“你緊張我?”
Ann放好行李箱,走過來正好聽見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下意識去看於慢慢的反應。
於慢慢無語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你屬孔雀的吧?”
隨後,不懷好意的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進車內,嚴輕舟每次就跟好推倒得很一樣,一下子栽進車座,齜牙咧嘴的說道:“哇,你要謀殺啊?”
於慢慢深吸了口氣,不跟他一般見識。
嚴輕舟是個很能忍的人,傷口處於慢慢光是看一眼都覺膽戰心驚,但他卻沒有多吭一聲,咬牙忍著。
到了醫院,被送了骨科急診。
於慢慢就在急診室外等著,這顆心懸在空中,要看到嚴輕舟平安無事才安心。
等了好長時間,嚴輕舟走了出來,胳膊打上了石膏,掛在脖子上,裹得胖胖的胳膊看起來尤為滑稽,可於慢慢笑不出來。
又難免被嚴輕舟調侃抱怨一番,還說他近一個月都不能做手術了,於慢慢不由心生愧疚,態度極為誠懇的跟他道了歉。
嚴輕舟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雖然他說了沒事,於慢慢還是覺得愧疚。
心情嚴重受到了影響,悶悶不樂的坐在溫之遇的辦公室等他下手術。
等得時間太長,又加上在飛機上心事重重,沒睡好,所以等著等著就趴在他辦公桌上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脖子痠痛,正迷迷糊糊時,感覺身體一輕,像是被抱了起來,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於慢慢嚶嚀了聲,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溫之遇硬挺的面部輪廓有些模糊,她揉了揉眼睛,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蔥白小手攥住了他的白大褂,借力起了身,胳膊抱住溫之遇的脖子,宛如干了壞事兒的孩子,怯怯弱弱:“溫醫生,我闖禍了。”
溫之遇坐在了床沿,順勢抱了她,她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若有若無的往懷裡扣了扣,這時候還有心思想,她好像又瘦了。
“還知道自己闖禍了?”溫之遇的聲音啞啞的,雖然輕淡,可是卻裹著濃郁的疲倦,沒有半點安撫的意味:“跟他鬧騰什麼?”
雖然知道是她的錯,可是他非但不安慰安慰她,反倒責備她。
於慢慢一下子就委屈了起來,想起了在飛機上嚴輕舟說的話,心裡頭不是滋味得很。
她埋著頭,退出了他的懷抱,彎起膝蓋抱住,彆彆扭扭的,一聲不吭。
溫之遇靜靜的望了她一會兒,須臾,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他們的目光猝不及防對上,鏡片下的黑眸深不見底,微眯了眯:“嚴輕舟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