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管有多少人在施音音的病情中崩潰,裴愷依舊思維清晰,他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幹什麼:找到那個女人,帶她回家!
……
“跟我回家吧,放心,我不會不管珂姨的!”
找到蹲在巷子牆角痛哭流涕的我後,裴愷單刀直入,所有溫情的前奏施音音這個替身已經都做了,他無需再矯情的上演“痴情暖男苦情戲”。冷冷丟下這句有決定性意義的話後,他毅然轉身回到車裡。
他知道我會跟來,因為此時的夏落,無路可走。
而我就算再聰明;就算深知這有史以來最冤屈的案子,是蛇夫和裴松譜聯合做局;也猜不到幕後導演是裴愷這位奧斯卡影帝啊!
才二十一歲的他,怎會有那般城府?怎麼如此狠心?
所以上車後,我依舊只感無顏面對他。
而他也一直故作認真的開著車,拿冰冷的側顏對我……
也許此刻我該跟他解釋下那晚的“偷情”,懺悔自己的“有眼無珠”,痛罵死渣男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害我等等。
可我終是做不到……
“小,小愷!我,我都聽說了。”上車後,我只能慌亂的偷瞄他,弱弱問道,“我媽媽的律師是,是你幫著找來的,對嗎?”
“……”他輕點頭,不語。
“那麼,對案子……你怎麼看?有,有把握嗎?”我其實不想這麼快直入主題,好歹兩次進局子,都是他保我出來。
怎麼著,也得先說點感謝的話吧?
可我生來愚蠢、倔強,也許和易凡一樣,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貨!
“你要聽實話?”裴愷依舊不看我,挑挑眉問道。
“嗯!”
我不再掩飾瞳孔裡的焦慮,深知案子一定很棘手。
“說真的,很麻煩!”裴愷說著將車停下來,點根菸,“關鍵物證都在,昨晚聽我爸爸說,蛇夫那邊還有人證,會向警方作證說珂姨是他的上線蛇夫!”
“人證?誰?”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強烈的直覺告訴我,認證一定是蠍子高展翔。
“具體我也不清楚,好像爸爸也很意外,都是蛇夫聯合路盛搞的鬼,他們可能想把我爸爸踢開。”裴愷彈彈菸灰,開始打馬虎眼。
“把你爸爸踢開?可……可是警方參與了,他們難道不是受你爸爸的指使?”我立馬質疑。
對這個問題,裴愷早有準備,輕蔑的斜我一眼,冷哼:
“這就是你的思維?”
“……”我被噴住,一時不知該怎麼作答。
“跟珂姨都要做親家了,我爸有必要去害她、害你麼?!”
“……”進一步被噴住。
就算我想說,該不會是因為那天我和易凡“偷情”,背叛了你,才惹來你爸爸的報復?
可也要說得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