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你批評得對!是我太悲觀太自私了,之前想太多了。”
“這就對了!”他鬆口氣開懷一笑,打趣道,“如果你不反對,就讓小耗子陪你一起去找目擊證人的線索,可行?”
“嗯嗯嗯!”我拼命點頭,衝他會心一笑。
倪梓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立馬拉著我出門,走之前丟給那兩死男人一句:
“至於你倆,先留在家裡好好反思反思吧!衝動是魔鬼!”
說著,他又轉向路寒,叮囑道:“路寒,好好教育教育他倆!”
“得嘞!!”
路寒頓時欣慰極了,飆出一口京腔。
……
倪梓皓今天沒開車,因為前幾天“兄弟決裂”那晚,他的蘭博基尼被我開著撞上某人的帕加尼,兩部豪車都變形,均送去維修了。
於是我開上牧馬人載著他下山,途中碰到前來做路寒助手的唐可人,我打了個招呼,沒說太多案情,更是絲毫不提剛才的圍巾風波,只叮囑她幫著路寒看好那兩個死男人。
唐可人也沒問太多,只告訴我:邱風和張思桐去美國了,像是有了夏文琳的訊息,倆母子為馬珂的案子去紐約找什麼人交涉。
因唐可人所知甚少,加上之前我也有過猜測蛇夫是夏文琳,於是這一刻,更肯定了懷疑。
因為路開,夏文琳和馬珂有不可調和的矛盾。而且她和裴松譜、路盛都有染,那麼她聯合兩個老狐狸做局栽贓馬珂,不是沒可能!
養母和生母槓上了?
我只能幫一個?怎麼辦?
不不不,事情沒那麼複雜,我現在只需要找到目擊證人為馬珂洗冤。至於真兇是誰,我可以不去查清。
沒辦法,只能讓夏文山“死不瞑目”了!反正他也是個反面人物,是個渣渣。
……
到山下時已是中午飯點,被倪梓皓教育一番後,我認為做人不能太自私。便提議先去填飽肚子,我請他吃大餐,反正找線索也不急於一時。
倪梓皓欣然同意,說大餐就免了,回安大校門口吃腸粉吧,他很懷念過去窮苦日子裡老爸賣的腸粉……
他說著,看向窗外有些憂傷。
我便弱弱問道:“耗子,是不是想你老爸了?”
“呵,想他作甚?!”倪梓皓苦笑,嘆口氣道,“倪大腸這輩子就是自己作的!辛辛苦苦幾十年,操勞了半輩子,以為有了錢就有幸福?可現實又怎樣?跟兒子一年不說話,一見面就幹仗?娶個二房,還是個婊子?”
“……”我無語,能感受到他對沈雲蓉的恨意,對自己老爸的心疼。
但也知他更多是,對現實的無奈。
很想勸勸他開導一下,可夏落顯然沒能力做心靈導師,一時也不知該怎麼開口,只得靜靜聽他傾訴。
“我媽死得早,小時候家裡窮,老頭子就是個街邊擺攤的,買腸粉,所以才被人叫倪大腸嘛!”倪梓皓說著點根菸,開啟天窗,繼續回憶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連幼兒園都沒上過,四歲起就跟著倪大腸在街邊擺攤,看著他為多賣幾碗腸粉向客人賠笑,點頭哈腰……當然了,也親眼目睹過他為追討一碗腸粉的錢,被賴賬的客人揍成豬頭。”
說到辛酸之處時,倪梓皓已是淚光點點,我見狀忙給他遞了一沓紙巾。
倪梓皓卻不接,苦笑反問道:“呵,男人流血不流淚。老子哭了嗎?”
我秒懂他什麼意思,便撲哧一笑,嗔怒的白他一眼,繼續聽他傾訴:
“小學時,我經常被人嘲笑,被欺負。呵,別看我現在人高馬大的,小時候就是個小蒜頭!每次鼻青臉腫回家,還得挨倪大腸一頓揍?知不知道,老子就是被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