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號那天一早,馬珂起床去晨練時就被人綁架了。壓根沒看清綁匪的模樣,她就被人迷暈了。
醒來時她雙眼被黑布矇住,手腳也被捆住,嘴裡還塞了毛巾。四周無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沒法喊救命,她只得憑感覺推測身處何地:應該是被關在一個集裝箱裡。
漸漸的,周圍傳來刺鼻的垃圾氣臭味,她推斷集裝箱可能被扔在無人的垃圾場附近。
於是,她想辦法不斷踢打集裝箱的牆壁,鬧騰了一整天已是精疲力竭,卻依舊無人搭理。
一整天滴水未進,她幾乎快暈死過去時,突然她聽到了垃圾車的油門聲……
馬珂頓時聽到了希望,用盡全部力氣踢打著集裝箱,還不時嗚嗚大叫。
終於,她被垃圾車上的一男一女救了出來,乘著他們的垃圾車返回市裡。當晚21:10剛抵達“御府觀瀾”小區時,就被警察以“殺人嫌犯”拘捕。
*
“嬸嬸說那個垃圾場在迦葉山往西十幾公里,離海邊音樂節至少五十公里,基本上屬於無人區。被解救後,從垃圾場返回御府觀瀾小區,垃圾車至少開了半小時。由此可以推斷,當晚20:40她還在垃圾場,而夏文山的死亡時間是20:43。所以,她沒有作案時間!”路寒總結道。
“太好了!這下總算看到希望了……”我喜極而泣。
可路寒接著又話鋒一轉:“別高興得太早!據易凡說,他是十點多才在警局錄的口供,可警方卻在21:10就秘密逮捕了嬸嬸,當時易凡連嫌疑犯都沒指認,他們憑什麼逮捕?”
“警方也參與了做局?一早就有計劃?”我恍然大悟,驚恐萬分。
路寒點點頭,嘆口氣無奈道:“警局顯然有問題,易凡防著裴愷不是沒道理啊!”
我沒接話,這點早就想到過,有思想準備。
路寒接著說道:“這案子很棘手,嬸嬸要想打贏官司,垃圾車上的兩個目擊證人很重要!”
“我媽媽可知道他們是誰?”
我忙來了興趣,也提心吊膽著。
很是擔心馬珂連能提供不在場證明的兩位證人都沒抓住。
路寒搖搖頭:“嬸嬸不知,甚至連他們的模樣都沒看清。全程兩人都帶著口罩和漁夫帽,一路上話也很少,女人說了幾句,男人一個字也沒開口。嬸嬸說,當時她都懷疑男人是啞巴。”
我瞬間洩了氣,垂下腦袋嗎,無語。
終究還是這樣?
馬珂啊馬珂,你就算再高冷再驕傲,好歹那兩人也救了你,都不問問別人的姓名麼?
孰不知,她不是沒問過,也不是沒感謝過,可那兩人根本不搭理她。
“但嬸嬸記得兩人的體型。男的170左右,微胖,女的和男的差不多高,很瘦!”路寒起身來回踱步著,回憶沉思道,“嬸嬸說,當時他們仨都坐在駕駛艙內。男人開車,女人坐中間,嬸嬸坐女人身邊。她留意過女人的手,很白淨,面板很嫩,不像是清潔工人的手。至於這對男女的關係,是夫妻還是同事,或是手足?她沒問,也不清楚。而自己從被綁架到現在,沒丟什麼,除了一根祖傳的項鍊……”
“項鍊會不會被那對男女順走了?”想到這裡我突然又驚喜起來,“我們也許能憑著項鍊,找到那對目擊證人。”
可路寒的回答再度讓我失望了……
“沒可能了!項鍊被綁匪拿走,丟在殺人現場被警方當做物證了!”
我再度灰心喪氣了,不覺也急火攻心起來:“那,那該怎麼辦?”
“別洩氣!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上庭前找到這一男一女,也不是沒可能!”路寒神秘笑笑,安慰道。
看著他那一臉莫名其妙的自信,我有點吃驚,便問道:
“你有方向了?”
“算是吧!”路寒繼續踱步著,手摸下顎沉思道,“你想啊,嬸嬸說那女人不像垃圾工人,如果她不是清潔工,大晚上的和男人去那裡幹嘛?”
“偷……偷情?”我傻愣愣的接話,“小汙婆”本質暴露無遺。
路寒斜了我一眼,嘲笑道:“呵,誰會去垃圾場附近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