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怨恨夏文山,作為一個母親,馬珂對孩子的父親不會下毒手。所以,她要殺的是易凡!
而貪生怕死、狼心狗肺的他,居然……居然拿我親爹做擋箭牌?!
易凡,這就是你的無奈?!
這特麼就是你的委屈?!!
就因為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我父親夏文山成了你腳下的冤魂?!!
這一刻,他曾給過我的屈辱像海嘯一樣洶湧而來,瞬間衝破我頭頂,化作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他臉上!!
這是我第二次打他耳光,第一次是在鳳凰那晚,他一次性叫了兩名援/交女……
如果說那次當扇完耳光後,我心底閃過一絲心疼和懊悔。那麼這一次,不僅沒有懊悔,我還……
“易凡,此仇不報,我夏落誓不為人!”
帶著滿腔悲憤和仇恨,我堅定丟下這句後,毅然和他擦身而過。
易凡拉住我手臂,輕聲解釋:“珂姨是冤枉的,我被人利用了。”
聲音如此小?語氣如此弱?呵,我還能說什麼?
我媽媽不是蛇夫嗎?
怎麼叫珂姨?!!
“凡少,請鬆開你高貴的手!”我無力再去甩開他的手,更不會再歇斯底里去朝他拳打腳踢,唯有一句冷冷的諷刺。
“……”易凡雙唇顫抖著,千言萬語都在嘴邊,可就是說不出口。
也許,他認為在警局說這些不合時宜。畢竟陷害馬珂這件事上,安城警方在裴松譜的指使下,做了蛇夫和路盛的幫兇。
但也許是,他覺得沒臉對我解釋委屈,沒資格請求我的理解……
直到裴愷追上前,摟住我雙肩,焦慮勸道:
“寶貝,冷靜點!我認為應該先聽聽易凡怎麼說,事實很可能不是大家猜的那樣。”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怒喝:“還說什麼?!該說的,他不是已經在警局錄了口供嗎?!”
“他或許是迫不得已……”
“哼,他冷都狼也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我悲憤打斷,很不解的質問,“裴愷,你為毛要替他說話?!”
“因為我愛你!!”裴愷激憤的脫口而出,瞬間眼眶紅了。
“……”我呆住,一時有點弄不清他的思維模式。
“所以,我能理解一個愛你的男人,他的苦衷,他的無奈……”裴愷將語氣緩和下來,貌似誠摯的繼續勸道,“易凡不可能存心去汙衊馬老師,更不可能拿你父親當擋箭牌,此事定有蹊蹺!你冷靜點聽他好好說,行嗎?”
講真,裴愷的話不管是發自真心的勸說,還是裝模作樣的虛偽之言,都讓我有所觸動。
現在親媽身陷囹圄,案子即將上庭。對易凡這個證人,我想我不能意氣用事……
就不能迷惑他、引導他在法庭上翻供麼?
只要能讓馬珂沒事,一切手段我都可以用!
因此,我沒再拒絕裴愷的提議,卻也沒轉身,默默等待著易凡表態。
可他卻沉默依舊?
不反對,也沒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