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使盡全力掙扎,歇斯底里的罵道,“你個臭流氓!負心漢!!薄情郎!!死人渣!!”
搞得身邊路人紛紛放慢腳步,朝我們投來驚訝的目光……
也許是顧及公眾場合,他裴愷還得要點臉;也許是擔心把我逼急逼瘋了,會適得其反;也許是他察覺到,冷眼旁觀的唐可人也看出了些異常;
終於他稍稍鬆開了我,但嘴裡依然胡說八道著: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從前忽視了你,不知道你暗戀我,今後好好補償,行不?”
衣冠不整滿臉淚痕的我,已是身心俱疲到極致,真心不想在這裡和他糾纏下去,於是深呼一口氣我稍稍整理了下衣服,順著他的話義正言辭的問道:
“你真想補償?”
裴愷瞳孔裡燃起一絲驚喜,立馬收起嬉皮笑臉,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我要什麼補償,你都願意給?”
“是!”
他說著,眼眶有些溼潤了,拼命眨眼想掩飾。但真誠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臉上,並沒迴避。
我也聽出來了,他那句“是”的回答裡,包含了太多愧疚、心疼、悔過和……感激。
因此,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裴愷不是不知我救了他的命,不是不記得發生過的一切。從頭到尾他都是在用“裝失憶”來挽回戀情,來斬斷和柳葉的出軌。
也許,這是他的無奈之舉。
可我卻沒發成全他……
“那好!”
我壓制住內心的洶湧澎湃,努力斬斷情絲,力爭用平靜到絕冷的口吻回答道,
“我要你立馬在我眼前消失!今後夏落所到之處,再無裴愷,你可能做到?”
“……”他不回答,瞳孔裡抹過一大股失望,喉結開始蠕動。
愛情,終究是回不去了。
也許,他只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裴愷,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期許。”
說完,我拉著唐可人毅然轉身離開,裴愷沒再追上來。
那天后,裴愷的確從我眼前消失了。儘管,他拒絕了和柳葉一道出國。
……
11月8日我出院,易凡依舊沒回,但來了電話。說北京那邊有進展了,他們盯著的假路開,即以太集團的成員“蝗蟲”最近情況異常,頻繁跟“以太集團”的蠍子接觸,還瞞著路盛?
&ny準備設局,引路盛和“以太集團”的大人物上鉤……
“大人物?會不會是蛇夫?”我立馬來了興趣,同時心裡也很忐忑。
如果蛇夫露面,果真是周師師,易凡該怎麼面對?
“不確定,極有可能!”電話裡易凡思索道,繼而提議,“你身體如果恢復得不錯,要不要來北京一起查清?”
“要要要,當然要!我這就訂機票,等著我哈!”
“你來可以,但一定要瞞著邱風,也別告訴梓皓,可行?”易凡叮囑道。
我雖有些疑惑,卻也沒拒絕,一口答應下來。
其實,早在幾天前邱風一個人回來,我問北京的情況,他支支吾吾迴避著,我就起疑了。猜想莫非兩男人在北京行動時,意見產生分歧了?
而且,那天給我送完生日禮物後,邱風就開始躲著大家,也不知去捯飭什麼,我也不好去問。
於是這天,我按照易凡的叮囑,瞞著邱風和倪梓皓,下午隻身一人趕到了北京。
易凡接機後,帶我去了後海附近某酒店他的房間,並沒有再給我另開一間房。看著套間裡只有一個大床房,我不免有些疑惑……
他都剪愛了,難不成還要跟我一起睡?
莫非金剪刀的寓意是前一種,要我對裴愷“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