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下去了,一切還不明顯?
也對,“活不了多久”這種鬼話,誰信?!
“哼,這種藉口也好意思說?真沒想到他裴愷這麼沒水準!”我憤憤然說道。
“沒準不是藉口,是真的呢?聽說那女孩是個病秧子,家裡只有個癱瘓的老爸,欠了一屁股債。樸心妍也是出於好心才簽下她,想助她一程。”
其實施音音的情況,柳葉說的基本屬實。但樸心妍出於什麼目的簽下施音音,絕不是好心善良!
這毒婦心狠手辣,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她豈會施捨憐憫?所以,這裡頭的水很深,一切源於施音音老爸的“癱瘓之謎”。
但此時我哪有心思把柳葉的話聽進去?更何況她還在誇樸心妍?
“對,沒錯!他們都是好心,都善良,就我夏落一個人惡毒!”我氣呼呼的懟道。
“落落,我不是這個意思。”柳葉急忙解釋,“我……”
“學姐,我懂!”
我煩悶至極,根本沒勇氣再聽,斷然把話擋了回去。
腦子亂成一團,施音音到底什麼情況,我根本不想知道。老孃又不是聖母瑪利亞,無心也無力同情不相干的人。
更何況,死白蓮還搶了我男人!
於是我堅決避開施音音的話題,轉而聊柳葉的事:“能說說你和倪梓皓嗎?你倆怎麼認識的?”
柳葉也不好再勸慰什麼了,只得嘆口氣回答道:“他也是安大畢業的,是高我兩屆的學長……”
他倆的情況正如裴愷所說:一個清高傲慢,一個霸道囂張,互生情愫卻都不肯先開口表白,都等著對方追自己。
柳葉坦言,一年前就把初次給了倪梓皓,車震門是他倆第二次愛愛。
“我以為把初次獻上就能讓他負責,可誰知他竟說我是生理期?你說這男人壞不壞?!”
我愣住,想起某死渣男……
哼,果真是兄弟!連提褲子走人的託詞都一模一樣?!
“但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他的玩笑話。”柳葉苦澀說著掐滅菸頭,又給自己點上一根,感嘆道,“梓皓是個不願被束縛的人,所以初夜那晚我也沒計較他的態度。”
我張大嘴巴愣住,“你真……真不計較?”
心裡甚是想不通啊!
和她有如此“神同步”的遭遇,她卻能對男人一笑了之?怎麼做到的?老孃甚是佩服啊!
柳葉苦澀回答:“你情我願的事,有啥好計較的?這世界本來就對女人不公平,是不是第一次,女人還能檢驗,可男人呢?拿啥檢驗?還不是他們嘴上一說?所以嘛,彼此都是不是初次,就讓男人們自己說去唄!”
我怔呆……
有道理啊!
今天下午上床,憑什麼說裴愷是第一次?還不是他嘴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