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唐語然說著,不禁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我只想說,這本筆記本,堅定了我之前的想法。”
“那你是怎麼得到這本日記本的?”魏鍾文將重點放在了日記本上,開口問道。
一本私人的日記本,即便持有人已經去世了,這麼私密的東西也不應該流落在他人之手,魏鍾文知道在這背後一定另有隱情。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把日記本寄給了我...”
“怎麼說?”
“我是一家研究所的研究員,主要研究的是語言與心理活動之間的關係,因為某個課題的原因,我們向社會公開收集相關的語料資訊,藉此開展我們的研究。”一提到研究,唐語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下子變得精神了起來。
“這本日記就是這麼來的?”魏鍾文問道。
“沒錯。”唐語然先是點了點頭,隨即接著說道:“就在公開募集的第三天,我就收到了這本日記。但是我找不到任何發件人的資訊。”
“一本來自於死者的日記,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將其寄出,現在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對方並不想跟這件事情扯上關係。”魏鍾文開口分析道。
“一開始,這本日記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一般來說,這些文字寄過來以後,都是由實習生將其轉化成電子版,再進行篩選和過濾。我們接觸到的,是一些已經處理過了的文字。可即便是這樣,陰差陽錯的,我還是看到了文字中殘留下來的名字。”唐語然說著,語氣中依舊透著一股難以置信。
“你的意思是,在處理過的文字中,是不應該出現人名的,對嗎?”魏鍾文如是問道。
“沒錯,我們只篩選出需要的資訊,人名並不屬於這個範疇,所以一律都會被過濾掉。”
“一般來說,寫日記的人,是不會在日記中寫上自己的名字的吧。”魏鍾文提出了疑問。
“沒錯,確實是這樣。不過...”唐語然說著,停頓了一下,看向了魏鍾文。“但是在那一份文字中,我清楚地看到了‘唐語然’這個名字。”
“你的名字?”聽到這,魏鍾文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又意識到,如果這兩人是朋友,即便被對方提及名字,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是的。一開始我以為只是巧合,可是後來,我又在文字中看到了‘秦凱’這個名字。這就更加確信了我的猜測。”
“秦凱是誰?”魏鍾文反問道。
“抱歉,我忘記說了,秦凱是子晴的男朋友,而子晴是我的好朋友,全名是徐子晴。在子晴同這個男人走在一起之前,我們的關係要更加親密一些,所以我對這個名字印象格外深。”
“所以,你就確定了這份日記是屬於徐子晴的。”魏鍾文說著,就像是陳述實情一樣。
“對,所以我將日記找了出來,沒放過一絲一毫,將日記反反覆覆讀了兩遍,裡面的任何一點細節,我都沒有放過。”唐語然說著,語氣中透著一股隱忍之情。
“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徐子晴是死於自殺,是嗎?”魏鍾文反問道。對方的這種行為,只有這樣一種合理的解釋。
“沒錯,即便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年,警方已經結案,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我不相信子晴會選擇自殺。在我的眼裡,她是一個陽光、向上而又積極樂觀的姑娘,在她的世界裡,只有美好,沒有陰霾。她絕對不會是一個會選擇自殺的人。”唐語然說著,語氣中除了憂傷,還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即便在你讀了日記之後,你依舊這麼想?”魏鍾文反問道。
“沒錯,日記中的子晴,依舊是一個積極樂觀,願意相信未來的女孩,也正是這樣,更加堅定了我最初的想法。但是...”唐語然說著,語氣中多了些失望。
“但是警方並不這麼認為。”魏鍾文接著說道。
“是的,子晴死於自殺,這就是警方最終的判斷。”唐語然說著,語氣中滿是牴觸。
“可是僅憑這本日記,的確很難判斷徐子晴真正的死因。”魏鍾文雖然表示理解,但在證據面前,他並沒有選擇妥協。
“除了這個,我還有其他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