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被我猜中了？”
凌霄笑容愈發溫和，上下打量著瑤池仙帝。
這如果換成任何人，就算是同為仙帝的強者，也早已迎來瑤池仙帝的瘋狂攻勢。
偏偏，此時她面對凌霄，竟有一種發自深心的恐懼，像是一種道心魔念，根本無從壓抑。
“凌霄，我希望還能看到你活著從聖墟走出來。”
瑤池仙帝神色冷漠，轉身走出靈池，露出一道雪白修長的背影。
而她的身影，也是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凌霄一人躺在瑤池中，臉上露出一抹享受之色。
“該死的凌霄！！該死！！”
山中仙殿，瑤池仙帝狠狠將手中一盞玉杯砸落，眼眸中明顯充斥著一抹憤恨。
她真正懊惱的，並非是凌霄與她共處一池，幾乎坦誠相見了。
她懊惱的是，在突然看到那一張每日都出現在腦海中的臉龐時，她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恨他。
怎麼會這樣？！
這個混蛋當初對她的所作所為，就算殺他一萬次也不解恨。
這些年她曾幻想過無數次兩人再度相逢的場景。
每一次，瑤池仙帝都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生飲其血。
可，直到她真的看到那張臉龐，她才發現…她錯了。
哪怕她極盡掩飾，裝作不在乎，卻騙不了自己。
什麼仙屍、封天元尊，都是她給自己找的藉口罷了。
“帝君…你怎麼了？”
“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瑤池仙帝玉手緊握，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更何況，再有一次，她就將是…真正的萬劫不復，是整個人族的罪人！！
“啊？殺誰？”
月憐俏臉微凝，明顯有些詫異。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帝君露出這樣掙扎怨恨的神色。
就好像，她根本不是真的想要殺人，而是一種逃避。
“凌霄！！無論如何，在聖墟里殺了他。”
“是。”
月憐眸光顫動，輕點了點頭，再未多言。
她明白，如今的凌霄，儼然已經成了帝君的心魔。
難以想象，一位萬劫仙帝，如今竟被困於心魔，難以掙扎。
無論如何，月憐也要將她的心魔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