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平民!你以為這樣的挑撥離間對兩位英明的殿下有用嗎?!”路人甲色厲內荏,“你以為兩位殿下會相信你的話嗎?”
易文君譏嘲道:“你都說了我是‘愚蠢’的家夥,那麼這樣愚笨的我會採納一些不懷好意者的‘諫言’,也是很正常的吧?而且笨人也有笨人的好處,比如說笨人就絕不會想到慫恿兩位殿下決鬥這樣的惡毒辦法,所以,以兩位殿下的英明,他們一聽就知道,在這件事的背後肯定還有真正惡毒的人在給我支招……你說他們會想到誰呢?”
路人甲整張臉都變了顏色,慌張四望,像是在懼怕那兩位不遠處的殿下,又像是想要找到能夠證明他清白無辜的路人。
但很可惜,在方才談話的時候,為了避免自己的惡毒嘴臉當眾暴露,他們雙方說話的聲音都很低,因此這會兒誰都沒聽到他們剛剛到底說了些什麼。
路人甲滿頭大汗。
不妙啊,真的很不妙啊!
first bood!
路人甲汗如雨下,路人乙卻還在負隅頑抗。
路人乙:“傑西卡小姐,你不會以為你與兩位殿下的交情會比我們與殿下們的交情更深吧?”
易文君故作驚訝:“什麼?原來王子還會跟自己的跟班小弟有交情嗎?”
doube ki!
路人乙臉色發紫,聲音嚴厲:“傑西卡小姐,別忘了你的身份!雖然對於殿下來說,我的身份的確不值一提,但你不過是區區平民,你怎麼敢這樣對我一位未來的伯爵這樣說話?!”
易文君反唇相譏:“開玩笑,你當我是嚇大的嗎?你跟那位路人甲一樣,你們的父親雖然都是侯爵,但你們卻都是沒有繼承權的那種兒子,不然你們為何要這樣醜態百出地抱王子的大腿?還不是因為你們知道在離開了你父親後,你們什麼都不是?
“而等你們父親死了後,他的爵位、領地、財産也統統輪不到你們。你們最後只能得到根本不夠你們一年花的一小筆錢,分割到一塊在地圖上根本看不到大小的芝麻大的領地,帶著不足十個人的小小團隊,去往一個陌生得叫不出名字的小鎮裡當一個男爵都不是的小小鎮長——看!這就是你們的未來!”
tripe ki!
路人乙的聲音都在顫抖:“你竟然……你怎麼……你連這些都知道得這麼清楚,還說你不是處心積慮的惡毒女人?!”
易文君輕撫長發:“對啊,我就是一個惡毒的壞女人,你才知道嗎?”
路人乙:“……”
路人乙也含淚退下了。
而這時,終於“商量”好的兩位王子也走了過來。
當易文君遠遠看去時,她看到了兩位王子相似的身高,相似的面龐,以及相似的金發碧眼。
但他們身上的氣質卻截然不同,令人一眼就能分辨。
德克斯特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向易文君說道:“傑西卡小姐,我能邀請你成為我今晚宴會上的女伴嗎?”
易文君好奇看向菲爾德:“那你呢?”
菲爾德聳肩,沒有說話。
易文君若有所思:“所以,你們剛剛已經說好了?”
“對啊。”菲爾德哼笑一聲,陰陽怪氣,“畢竟我不過是大公之子,又怎麼爭得過一位王儲呢?”
德克斯特歉意笑笑,道:“抱歉傑西卡,我並沒有其他意思,只不過今晚的宴會是為了招待路西恩大公的,而路西恩大公他又比較——”頓了頓,他繼續道,“所以請原諒我的擅作主張。”
易文君點了點頭,贊同道:“你的確是擅作主張,或者說你們都在擅作主張,在事件核心人物的我沒有給出任何答案之前,就冒犯地對我的個人主權進行了轉讓。”
“……?”
這一刻,兩位王子都呆了呆。
而下一秒,易文君就說道:“所以我的答案是拒絕——”
“我不準備參加這場晚宴,也不準備成為你們任何一人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