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頭看了眼,發現是顧孟平來的電話。有些意外地揚眉,她忙接聽起來。太子爺張口就問:“在哪兒?”
聽意思是要過來,晚蕭蕭抬頭看下時間——他回去還不到兩個小時呢。她略覺詫異,卻還是回:“機場門口,我們剛出來,你好了嗎?”
“嗯,”電話那頭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在原地等我會兒,我馬上就到。”
晚蕭蕭想說自己開了車,可以直接去酒店碰頭,然而他沒有給她留下說這話的時間,果斷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好笑地聳了下肩,乖巧地把車停回車位,熄了火等著。
沒事幹,四個姑娘邊等邊嘰嘰喳喳聊閑話。過年期間似乎每個人都遇到不少好玩的事,挨個講著。晚蕭蕭一邊聽一邊往窗外看,沒多久一輛熟悉的邁巴赫開進視野當中,她勾起唇角,喊舍友們下車。
邁巴赫在幾步外停下,男人推門下車,徑直走到她們跟前。
周圍來往的人多,他並未多說話,只是微笑著報了個名。晚蕭蕭沖他指指車後,太子爺會意,自覺地繞過去搬行李。
姑娘們受寵若驚:畢竟誰都不是有機會讓顧大少當免費勞力的。
然而顧太子爺內心嘀咕:我不搬難道讓我媳婦搬嗎?哼。
轉移完東西,幾個人又重新坐上顧孟平的車。他打了個電話不知道吩咐誰過來把另一輛車開回家,而後帶著她們直奔酒店。
一頓飯吃完天色早已大黑,可她們顯然還沒玩夠,又鬧著要去唱歌。顧太子爺一心想在晚蕭蕭的朋友們那刷個高印象分,她們說什麼都二話不說地答應。
去的是市最出名的ktv“夜色”,顧孟平在這有vip包廂。四個女孩兒很久沒聚在一塊,如今撒了歡似的鬧起來。他興致不高,可晚蕭蕭在這,他也待得很安穩,一個人坐在角落,喝著酒聽她唱歌。
玩到一半,晚蕭蕭接到姚開宇的電話,和她說一些有關新節目的事。她出了包廂躲到安靜的地方接完電話,要回去的時候卻被懷承軒擋住了去路。
會在這裡碰見這個人,她實在有些意外。說起來自從確認“戀愛關系”後,她就幾乎沒再見過懷承軒了。答應顧孟平的事她一直牢牢記著,和姓懷的能不見面就不見面,能少聯系就少聯系,甚至於連過年期間她也沒有主動給他發過任何訊息。
要不是懷承軒經常在她微信上刷一下存在感,她都快忘了有這麼個人存在了。
“蕭蕭好久不見,”懷承軒先開了口,“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過來玩嗎?”
晚蕭蕭微笑點頭,面不改色地扯謊:“和家裡一些親戚出來唱歌。”
“親戚?”他挑眉問,“我可以去打個招呼嗎?”
她抬眼看他,眸中有些猶豫和拒絕:“抱歉師哥,恐怕不是很方便。”
懷承軒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然後說道:“蕭蕭,我是你男朋友,和你的親戚早晚會變成一家人,我覺得我於情於理都應該去向他們問個好。”
他把“男朋友”三個字的音咬得特別重,像是在特意提醒她他們兩個的關系一樣,晚蕭蕭藉著低頭的動作掩飾不耐煩的情緒,說出的話仍是拒絕的:“我家的長輩們都不希望我太早談戀愛,這件事我一直沒敢讓他們知道,師哥不要為難我好不好?”
懷承軒沉默許久,點頭。她很明顯地鬆了口氣,逃也似的越過他往前走:“那師哥,我就先回去了!”
他這次沒有阻攔她,晚蕭蕭一直走到拐角處才停下來。躲在牆後看著懷承軒進入旁邊某個包廂,她又上前看了眼包廂號,這才回到自己那。
她久去未歸,顧孟平等得有些著急,正想出去逮人,開門便看到她站在外頭。
臉上的神色驀地柔和下來,他拉著她回到裡面,順嘴問道:“怎麼接個電話去了這麼久?”
晚蕭蕭想了下,把實話告訴他:“我在走廊遇見懷承軒了。”
顧孟平表情微僵,那頭唱歌的聲音也停了下來。錢璐揚了聲,語氣不是很好:“怎麼會碰見他,真倒黴!”
她撇撇嘴,攤手,語氣有些抱歉:“我們下次再出來玩好不好?”
知道她是因為懷承軒的緣故才想走,好友們二話不說就放下話筒站了起來。誰知顧孟平卻一把攥住晚蕭蕭的手腕,重新把她帶回座位上,而後按鈴把服務員叫了進來。
她們都有些不明就裡,眼睜睜看著顧孟平吩咐那個服務員,要他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把懷承軒那群人趕走。
這種聽著就很無理的要求,她們原以為會被拒絕的,沒想到服務員半個字的廢話都沒多說,答應著就走。四個人都傻眼了,隨即想到和她們同桌而坐的這個男人,是全國最有錢的那批人裡頂頂有錢的一個,理所當然是能夠為所欲為的。
嘖,萬惡的資本家。
連帶著晚蕭蕭都忍不住偷偷吐槽了一句,結果這男人還傲嬌得不行:“除了我媳婦兒,還沒人有資格讓我騰地方,他姓懷的多大臉啊!”
晚蕭蕭:“……”謝大佬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