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地上一杯茶:“姬君慢慢說,不要急。”、
平安京名刀的風範,在那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然而小櫻只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道過謝,就轉過視線,紫眸裡一片冷然。
她明顯更親近馬場善治。
“雁夜叔叔抱著我,我和叔叔就過來了。”
馬場善治、三日月宗近:“…………”
這相當於沒說啊!他們為什麼聚在這兒?不就是擔心這種“傳送”的方式太過特殊,如果不是藥研藤四郎剛好在這邊種了點兒藥草,他過來看看,才發現了兩人,他們豈不是要毫無心理準備地面對莫名進入本丸的外人?
類似的心理可以和揍敵客一家人對比。
馬場善治:“你叔叔抱你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小櫻:“我在進行訓練。”
馬場善治鍥而不捨:“什麼訓練?”
小櫻:“家主吩咐的訓練。”
馬場善治:“具體內容有什麼?”
不搞清楚“傳送”的本質,他不安心。
小櫻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跟一個外人說間桐家的東西。
突然,三日月宗近冷不丁道:“這位姬君,您叔叔身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悠長的聲音伴隨著冷冽的刀光落下。
“不!”
小櫻一下子撲到間桐雁夜身上,“請,請不要殺雁夜叔叔!”
這個孩子,已經有腐壞的跡象了啊。
此刻,不論是用刀指著間桐雁夜的三日月宗近,還是直面小櫻兩人的馬場善治,亦或是坐在稍微靠後位置的榎田和一期一振,都不約而同地想。
馬場善治的語速很慢:“小櫻,你為什麼認為我們會‘殺’你叔叔?”
“殺”這個字,不常用,更別說是從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女孩口中說出。
小櫻一怔,隨後低下頭,半晌才道:“請不要殺雁夜叔叔。”
叔叔真的做到了,帶著她離開間桐家。雖然可能不會離開太久,但是,她還是好開心!
看著油鹽不進的小櫻,馬場善治嘆氣。
“他快要死了,你知道嗎?”說話的,出人意料的是三日月宗近。
小櫻愕然:“什麼?”繼而無措道,“不可能!叔叔他,他……”
女孩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急忙松開兩人交握的手,待她看清間桐雁夜手背上的符文後才鬆口氣。
令咒還在,爺爺不會讓叔叔死的。
三日月宗近冷眼看著小櫻的舉動,手裡的刀穩穩地停在半空,聲音更穩:“他的現在,會是你的將來。”
初時不顯,但當他和女孩、男人同處一室時,那令他作嘔的惡臭就開始彌漫。起初他以為男人才是源頭,後來特意靠近女孩後才發現,女孩和那個男人一樣,一樣的被侵蝕,只不過受侵蝕的程度不一樣罷了。
說來也可笑,被眾多審神者追捧的他,在審神者內部論壇中“最想和他談戀愛”榜單上高居榜首的他,是神性最濃鬱的刀劍之一。
這樣的他,面對如此汙穢不堪的氣息,有生理性想砍的沖動很正常吧。
就算在這樣的時候,三日月宗近依舊能笑著拔刀。
小櫻死死抿著嘴唇,看向馬場善治。
後面的一期一振輕輕地笑了一聲。
這個孩子還沒看清形勢嗎?如果不是擔心他們兩人有問題,出面的怎麼可能只有馬場先生和榎田桑?為了保護榎田桑的安全,也為了能幫三日月宗近一點兒,他才順勢答應過來。
畢竟,在馬場先生做下這個決定,而他們的主人沒有反駁的時候,就證明瞭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