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樂安寧聽聞傅燁璃的話,眼睛瞪大,一時錯愕。
而後樂安寧沉聲:“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以為傅燁璃不會回答的,這時傅燁璃卻勾唇一聲,聲音冷冽說:“說到報複,報複的手段有很多種。”他的聲音語速平緩,勾嘴一笑後看了眼樂安寧,隨即很快轉開視線,一臉清淡冷然。
傅燁璃又繼續說:“有的人痛快發洩,生殺一次就夠,所有情緒隨之消逝,有的人理智面對,交給別人解決,或不原諒卻也不要再見對方。至於我嘛……”
他說著,視線移到樂安寧身上,嘴角笑容淡冷。
樂安寧見此,臉色一沉,彷彿從這一抹冷笑中,她看到傅燁璃心中,是如何“變態”。
樂安寧沉臉後默不作聲,傅燁璃並不看她,而是將眼神放到前方,目光悠遠深長,“我選更透徹的方式。”
“所謂報複,當然要長長久久、反反複複,讓對方印象深刻,才行。”
他說著,眉眼忽然一笑,看向樂安寧,聲音嘲弄清淺:“呵,‘樂安寧’、‘樂安寧’,你父親給你取名字時,一定希望你歡快安寧,如果你不歡快安寧……那會怎樣?”
傅燁璃說得極為隨意,彷彿他所敘述的,是件極不起眼的事,那樣無足輕重。
樂安寧聽聞,整張臉布滿陰霾了,不看他,視線微垂,嘴角緊抿。
樂安寧沉聲:“所以?”
傅燁璃慢條斯理回答:“所以我想了想,或許像你所說的‘囚禁’,是個不錯的方式。”
“困在某地,壓抑痛苦,或許就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折磨。”
傅燁璃聲音清淺地說完,語氣中沒有大起大伏的情緒。
如果換做平時,傅燁璃這樣的聲音,不急不緩,珠圓玉潤,甚至能用“溫和”二字來形容的。
然而此時,他話裡的內容,如何都讓人聯想不到“溫和”兩字。如果非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他的話,更像透著危險和緊張。
讓別人覺得危險和緊張。
樂安寧聞言很快覺得可笑了,雖然她認為傅燁璃當真有本事如他所願,但仍舊覺得荒誕不經。
她仰頭“哈哈”笑了兩聲,隨即低頭看向傅燁璃,沉下聲音:“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和說法很好笑嗎,你以為你是誰,是規則的主導者嗎!”
“我想不想走,走不走,是我的事我的人身自由!你有什麼資格來‘置喙’我的自由!”樂安寧聲音提高,很是憤怒,儼然一個炸毛的刺蝟。
“呵呵,人身自由?”然而傅燁璃面對這樣的樂安寧,對她的話冷笑一聲,接著細細咀嚼,慢慢說出。
樂安寧皺眉,淩厲看向他,傅燁璃卻風輕雲淡笑了笑,說:“也許可笑的是你不是我,你竟然跟我談人身自由,呵呵……”
“其實我是不是,是否能主導限制,你心裡已經明瞭,不是嗎,多此一問……”傅燁璃說道,半途斜睨:“怎麼,你已經沒了應對法子?”
“你!”出內心想法,猛然站起,慌亂失措,一時瞪大雙眼看向傅燁璃,眼中同時有慌亂憤怒。
只是那抹慌亂被她掩飾得很好,一閃而過就被憤怒取代了,旁人根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