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眼,那神氣,活脫脫是年輕龍傳發的翻版。幸虧自己警惕性強,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咖啡館輕音樂悠揚,溫度適宜,窗外大街上人們穿梭忙碌,一切的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咖啡館靠近窗戶的桌子前一個打扮精緻的貴婦人正在那裡儀態高貴的跟對面的年輕人絮絮說著話。
年輕人認真聽著,剛開始恭敬,然後正襟危坐,最後完全僵硬了,直挺挺的坐在那裡,紋絲不動,連那精緻的婦人走了,他都一動不動的沒有反應。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那年輕人突然剜心掏肝的一頓幹嘔,嘔得整個人都痙攣了,坐也坐不住,一下跌坐到了地上,蜷縮在桌角吐得驚天動地,眼淚鼻涕將整個人都給糊住了。
服務員驚慌的上前要去扶,卻被他一聲嘶聲裂肺的“滾”嚇得倖悻的逃開。
那年輕人這才扶著桌角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跑出了咖啡店,面色蒼白的離開了。
出了店門,他在街角摔倒在地,他滿臉眼淚鼻涕的繼續嘔著,境況慘烈,街上的人都不敢看,繞道而行。
任他一個人在那裡嘶吼,折騰,痛苦不堪。
玉羲和解禁了。
那天中午飯的時候,房門開了,家裡的阿姨來通知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玉羲和將信將疑的走出了房門,這才看見餐桌上人員齊整,自己一直以來的餐位也擺得利落幹淨,重要的是她的手機也擺在了那裡,安然乖巧的只等玉羲和。
玉羲和大步走到自己的椅子上,順手就拿起了電話,坐在餐桌旁自顧自的的撥電話,可是電話裡急切的嘟嘟聲後電話便沒了聲音。
玉羲和又一頓點,發了個微信,又一個□□資訊,還加了一個簡訊。
她不知道劉柳發什麼神經,她只想第一時間見到龍琅玕。
做好這些,玉羲和才抬眼看了看桌上的菜,拿起筷子開吃。
自始至終,桌上的其他三個人都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飯,對於玉羲和的囂張自我完全沒有反應,不動顏色。
玉羲和從來就不在乎別人感受,這時候更是一門心思的等著電話的資訊。
整個餐桌上只有碗筷互相碰撞的聲音,安靜極了,安靜得讓玉羲和心慌,她一再的拿起手機,一再的看手機螢幕,最後手嘴動著,眼睛只盯著手機。
可是,直到玉羲和吃完了,下了桌,餐廳依然靜謐。
手機跟死了一樣。
玉羲和定定的看手機半天,然後開始撥電話。
撥著坐在沙發上,撥著吃水果,撥著進了房門,撥著躺在了床上。
夕陽如血的潑了她一房間的時候,手機的電打完了,玉羲和依然沒有聽到那個她盼望已久的聲音,沒有收到只言片語的資訊。
她用窗前的座機打,接通,剛“喂——”一聲,還沒來得及欣喜若狂,電話那端毫不猶豫就給掛了,如避蛇蠍。
都這樣了,傻子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可能?
她抱著座機打,打得座機發熱,打得從來就不怎麼用的座機按鍵失靈,最後她操起座機扔到了地上,摔得稀巴爛。
玉羲和呆坐在夕陽裡,雙眼疲憊,消瘦不少的臉頰在斜斜的光線裡凹出兩塊黑影,收拾不了的淩亂小碎發在夕陽裡枯黃的輕顫,整個房間在淡薄的黃光裡,顯得陳舊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