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住宅現在完全是玉白月和玉羲和的了,就連酒窖也一樣只剩下中間的那個沙發是龍琅玕的,其他的地方全部被玉白月塞滿了各種她的寶貝。
她的寶貝也不外乎火一點就著的東西。
居然車庫裡的汽油她都收集了一堆放在酒窖裡。
龍琅玕對發生在他身邊的所有事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該咋地就咋地,大不了睡覺的時候將床上堆的東西扒拉一下,收拾一個剛好能睡下自己的地方。
抽煙的時候在酒窖沙發上收拾一個剛好能坐下人的空位。
吃飯的時候埋頭吃自己的,撇開玉白月口水佔領的菜盤。
和玉羲和說不上話就不說。
按時起床吃飯,睡覺,抽煙。
時間也過得挺快,跟兩個女人也一起同住到了盛夏。
天氣預報說未來幾天高溫,旭川十年難遇的高溫。
太陽可勁兒的造,好像要將讓旭川見識見識他的威力。
外面白晃晃的太陽紮人的眼,樹葉都不帶動一下的,偶有飛蟲在太陽底下繞一圈就被曬得不要命的往樹蔭底下沖,往屋裡空調陰涼底下跑,撞在窗戶玻璃上崩崩作響。
樹啊草啊都曬得蔫吧如秋葉,一點就著。
遠遠的,救火消防車的呼嘯聲一陣驚似一陣的響徹耳旁。
這火火的夏天燥得就跟假的一樣,電視裡的一樣,不真實。
玉羲和坐在空調製冷的屋裡,冷絲絲的看著窗戶外的一切,聽著外面熱得火星四濺、噼裡啪啦,但一切跟自己好像沒有什麼關系,一切晃晃悠悠的如在虛幻裡。
玉白月像是假的,廚房裡忙碌的小美也好似一個虛幻的影子,只有坐在沙發上的龍琅玕倒是越發真實。
他還是喜歡看報紙,一個混黑社會的喜歡看報紙,簡直就是一個最大的冷笑話。
他還是喜歡憨豆。
他還是我行我素,沉默少言,關於過去,關於現在,關於未來,他沒有給玉羲和一個字。
解釋從來就不是他的風格。
也是,他需要說什麼呢?他又能說什麼呢?說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玉羲和全明白!
她理解,她懂,她只嘆命運怎麼能這麼的捉弄……
玉羲和的眼睛時不時的總在龍琅玕的身上。
玉白月不滿的一再扭玉羲和的腦袋,甚至是去捂玉羲和的眼睛,但是,玉羲和總是不受控制的看著龍琅玕。
要命的,控制不住的看,看,看!
然後,有一天,玉羲和冷不丁的問:“霞光愛心家園的那位一直贊助的匿名愛心人士是你?”
“嗯,”龍琅玕還是在看報紙,日文的,他看得甚是悠然,“確切的說,是一個基金一直在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