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可與你們說,昨日聖上擢升我為左千牛衛大將軍,實則是我俺包老四為聖上立了首功!”
“可...可我等聽著是聖上率騎持槍衝與營首...”
“你等這些個小的懂個甚,聖上豪勇,可俺包老四可是聖上身側一位有勇有謀的智囊。”
“那將軍是如何為聖上立功?”
“那還用說,那日喜天科以數百人圍攻俺包老四及三侍從,俺包老四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與天子報信,又率眾騎首入李營生擒了李重進!”
......
龍潛山外圍,左千牛衛大將軍包穎對著後方一眾五品武官一陣吹噓,那些個武官給這包穎哄的楞頭呆腦。
可只有他身旁的尚書左僕徐鉉知曉,聖上是命他去李營找李重進吃酒,險些使這活寶死在李營,才可憐他給了他這將軍一職,否則憑他那點能力,哪能混的上個三品武將。
“徐尚書,我等文臣也是首次入龍潛軍場,今見此軍,確是生猛非常啊!”
“此軍聽說為李雄之子李元鎮所練,不虧為將門之後!”
“潘丞此言差矣,名義上李元鎮為江寧府上軍都護,領龍翔軍三軍之權。可練兵者...非李元鎮本人...”
“哦?聽聞龍翔軍數五萬之眾,皆是由驃騎大將軍劉仁贍舊部所調,劉將軍也確有領軍之權,難不成是劉將軍親練?”
“非也,非也,此軍名義上為李元鎮,劉仁贍二位左右將所領,實權在於聖上,且軍中諸事,皆由聖上所決!”
“難怪聖上對朝政一事,鮮有問之,成天到這龍潛山軍場,在這軍中所用之時,是遠超政事堂了...”
一眾文武之官在入軍之途上,文臣在感嘆龍翔軍軍貌如虎,武官皆圍在包穎身側聽他一陣吹噓,雖說有人是不信包穎如此有勇有謀,可此刻他一夜之間成了天子近臣,好生巴結他總是沒錯的。
“韓相,聖上如此尚武...朝政之事亦難免疏漏啊...”
“不可胡言!如今唐弱宋強,聖上多問于軍事情有可原,莫非朝政之事做到百利便可勝於趙宋?”
馬背上的韓熙載正欣賞的看著龍潛山諸軍,後方湯悅,忽執一詞,瞬間惹的韓熙載不悅。
要說這韓熙載之前,也是對李響多入軍中心生不滿,可有日逢改革之事無法決斷,於興慶堂等了許久仍等不到李響,便帶著馮延己快馬奔入龍潛山軍場,看到此軍如此虎猛,心中隱隱拜服,也深感要勝趙宋,必以兵鋒,而非文政。
再說李響混跡軍中也是無奈,自打他魂穿到李煜身上,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要和周娥皇享些魚水之歡,楞是被個謀反之事搞得夜不能寐。
所以他目前只有先將唐軍盡數掌控,再將軍隊打造的牢不可破,便可與周娥皇夜夜笙歌,整日快活。
“聖上這斷軍鎖的確牢不可破!斷軍騎兵一出,定能給宋軍一個措手不及!”
“斷軍鎖?此為何物?從未聽過。”
“爾等且看!那眾騎兵便為斷軍騎,鐵甲馬身上捆的便是斷軍鎖!”眾人聞言皆下馬駐足,觀看這斷軍騎軍場演練。
只見四名渾身披上鐵甲,甚至將臉部也以鐵盔蒙上的軍士瞬時蹬上軍馬,那鐵甲時發出陣陣籠聲,一聽便重如銅鼎,堅如磐石。那四個軍馬也是從頭至身鐵甲遍佈,又健壯無比。
“殺!”
一聲肅殺怒喊而出,四名鐵甲軍士瞬間駕馬左右拉開距離,距離越來越長,卻見四馬身上鐵索漸起,拉出接近一里的長距後,四名鐵甲軍士手持長槍,駕馬向前衝去。
“此軍名曰斷軍騎,戰場上可先以此騎衝出,將鎖鏈置於馬身,拉開間距,若敵軍出了騎兵,可直接斷敵騎兵馬蹄!”
“鄧統領,此騎兵可衝陣幾許?”
“各位大人,斷軍騎如今僅有八十餘人,但戰場上僅有二十人上馬衝鋒,分四陣,一陣斷敵騎兵,二陣斷敵車馬,三陣亂其軍陣,四陣截殺步甲之兵!”
“好!如此軍騎,定可打宋人一個措手不及!只是聽著軍士鐵甲稍動則響,軍士撐得住嗎!”
“哈哈哈,大人多慮,這斷軍騎八十餘人都乃聖上親自挑選,可一日步奔六十餘里的猛漢!區區裹身重甲,不值一提!”
斷軍騎統領見這些個文官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內心驟乎傲嬌起來,從前聖上不理軍事,你等這些文臣個個囂張跋扈,如今聖上領軍親訓,你等這些只會咬文嚼字的餿生還不是要來我軍場尋聖上理政!
“諸位大人慢行,小心軍場上刀劍,我等龍翔軍個個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