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而深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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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1.

我叫水杉,是個戲子。

我幼時曾跟著父親唱秦腔,頗得前輩們稱贊。而後來卻又心血來潮地學崑曲,從十五歲開始,便登上了夢寐以求的舞臺。

滄樹先生是當地有名的富商,西裝革履、穿戴整齊,頭發梳得一塵不染,身材勻稱而高挑,頗得少女芳心。他在我眼裡就宛如一顆九天星辰,漫天星河中他便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初遇滄樹先生時,我十五歲。滄樹先生也還只有二十,本人還不是富商,是城西有名的貴家公子,他也並不像現在這樣領帶齊整,皮鞋鋥亮。細碎的頭發耷在額前,穿一件瀟灑好看的西式長風衣,嘴角總是自然地上揚著,對每個人都極有耐心,是一副溫潤如玉的少年模樣。那時候,西方文化不斷侵入,人們對西方光怪陸離的世界充滿好奇。滄樹見識廣,每來園中聽戲,總有紮著辮子的小孩圍著他轉。

“今日是什麼戲?”滄樹在傍晚時分披著霞光走進戲園,在戲臺前的雕花木椅上坐下。

這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登臺唱戲,妝容華貴冷豔,配上水鑽、側鳳等,一襲水袖長衫,目光清冷澄澈,初次使我感受到作為一個戲子的嬌妍美好。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開口之際,臺下靜得出奇。

“我從前未曾聽過你唱戲,你有一副天生清麗的好嗓子,唱起來溫婉之至。”曲畢,滄樹來到後臺,站在一襲紅袍的我面前,如是說道。

“多謝。”我輕微頷首,淺淡一笑。

凝望著他稜角分明的面龐,想著戲詞怕是應了我的心意——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

“杜麗孃的話長驅直入我的心扉。不到園林,還真不知春色如許。今日聽水杉獻唱,才知春光明媚也不如你的抬眸一笑。”滄樹爽朗地綻開笑容,滿面陽光,眼角眉梢都是少年的傲氣。

我便如此與滄樹先生,不,是當時年紀尚小的滄樹少爺有了來往。

一次他來園中,恰逢我沒有戲唱,他便帶我四處遊賞。我穿著一件溫和的白色碎花長衫,隨他沿湖慢行。柳枝在頭道:“我本以為,水杉是因為濃妝淡抹才在臺上襯得如此玉貌花容,不料臺下素淨的面容也美如冠玉,俊俏得很。水杉今後可還是做一戲子?你尚且年輕,未來還有很多可能。”

我點頭:“是的。滄樹少爺也正處英年,前途無量。”

他卻搖頭輕笑,使得我斟酌許久也未能參透他的意思。

2.

我的父親自小唱秦腔,母親以美青衣在城中頗有名氣。一家三口常常坐在一起比唱功。父親最愛唱《斷橋》與《伯牙摔琴》,母親卻偏愛《遊園驚夢》,我仔細想了想,自己最歡喜的恐怕是那段《皂羅袍》。一唱起這段戲,我便想起那日滄樹少爺坐在臺下,眉目飛揚、拍手叫好的模樣。

我十七歲這年,滄樹少爺半夜爬進了我的臥房,一身黑皮衣,身姿英挺,意氣風發。

“滄樹?”我從床榻坐起凝望他。

滄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到我床邊輕聲說:“水杉,我將要去北平談生意,不知何時歸來,前來道別。”

他的雙眸如清水般定神,好似碧波萬頃。我點頭,看他躡手躡腳地出門,最終身影消失在視線裡。

第二天早起我還恍惚以為這是一場夢,仍舊唱戲,只是在連續好幾日不見滄樹前來之後便意識到他是真的走了。原本以為是幾日暫別,卻連著一月未曾見他。後來我只身前往城西尋他的蹤跡,在無數個巷口駐足端倪,終是沒有再等到他。

我便只好回歸自己的平凡生活,也不知為何不敢再唱那首《皂羅袍》。

我漸漸在城中小有名氣,收到各式禮物,例如河畔富家公子的花束,千金小姐的打賞,私塾先生贈與的字畫等。臺前聽戲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樂聲四起和曲終人散,我都經歷了太多次。春日桃花開滿園,芬芳爛漫;夏日樹木蒼翠碧綠,蟬噪喧天;秋日落英遍地,顯出蕭索寂寥;冬日大雪紛飛皚皚一片,滿園枯藤。

十八歲這年,從北方來了一位大老爺,說是對《牡丹亭》情有獨鐘,來到園中,恰逢我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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