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不拘小節的摸了摸肚子,滿意的笑了笑:“嗯!飽了!”
看著月娘像小孩子一樣的表情,竹苓的心裡也開心了,不管剛才月娘多麼沒有形象,但是隻要看到月娘開心了,滿足了,竹苓的心裡也是開心的。
竹苓早就已經把月娘當成自己的主子對待了,雖然之前的爭吵讓竹苓感到愧疚不少,但是月娘也說了,她根本不介意,因為她知道,竹苓那樣說話,也是對自己好,因此,竹苓便也釋然了。
既然月娘都已經這麼說了,她又何必不放過自己,還苦苦糾結於此呢?不如兩人都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誰都不提起來,誰都不介意,不也是很好的解決方法嗎?
“小姐,看您吃的那麼開心,奴婢也開心了。”竹苓笑嘻嘻的對著月娘說著。
月娘看著竹苓真誠的笑容,心裡有一股暖流流淌過去,竹苓就是這樣一個人,心裡眼裡都是月娘,當初月娘中毒的時候,竹苓也是寸步不離的在自己床邊守著。
“傻丫頭。”月娘不禁感嘆了一句,對於竹苓,月娘也是感激的,感激竹苓對她那麼好,雖然說兩人是主僕關系,但是看著竹苓這麼關心她,在月娘的心裡,也早就已經把竹苓當成自己人來看待了。
竹苓傻乎乎的笑著:“奴婢是說真的,每次看小姐吃飯啊,都有一種小姐吃的是山珍海味的感覺,無論小姐吃什麼,都能給奴婢這種感覺,看著小姐吃飯,奴婢的胃口也變好了呢!”
確實,月娘心想,當初謝白也這樣和自己說過這種話,難道,自己的吃相真的已經難看到這種地步了嗎?不過,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好事呢?
看著自己吃飯,竟然讓別人的心情和胃口都變得這麼好,又何嘗不是自己的一種本事呢!月娘心裡這麼想著,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狼吞虎嚥的吃飯,有什麼不好。
“真的嗎?太好了,你家小姐我可真是太厲害了,吃個飯都能讓你這麼崇拜!哈哈哈哈!”月娘絲毫不顧形象的大笑了起來,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邊去了。
竹苓一陣無語,早知道月娘會這麼得意,她就不說這番話了!
“小姐,注意形象啊……”竹苓已經不想再提讓月娘注意形象了,因為她知道,月娘根本不在乎這樣!不在乎這些!形象什麼的,對於月娘,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啊。
但是,竹苓還是提醒了一下月娘,畢竟這個院子裡大廳也不是很遠,注靈石擔心付睿淵也聽到了,這就不好了。
“咳咳……好吧,雖然你家小姐我也知道我很偉大,但是這種事情,我們就藏在心裡就好了,噓,我們都小點聲,別讓別人知道了,哈哈哈哈哈,我簡直太機智了。”月娘偷笑著。
聽到月娘這麼說,竹苓的頭上劃過一條黑線,早知道她就不提醒月娘了,沒想到月娘竟然這麼無厘頭啊,竹苓的心裡有些後悔了,她應該早就想到的,月娘的思維和他們根本就不一樣……
竹苓看著月娘無厘頭的樣子,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她怎麼就攤上個這麼情緒多變的主子啊,剛才竹苓還感嘆月娘的平易近人,剛感嘆完,月娘就變了個樣子。
“小姐……您能不能……正常一點啊,您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點傻乎乎的,就像西街上傻不拉幾的傻子一樣。”竹苓絲毫不客氣的說著月娘,確實,月娘的性格是讓人有點吃不消。
月娘卻絲毫不在乎,瞥了一眼竹苓,淡定的開口:“竹苓,你不懂,你家小姐我這樣叫做有防範措施,懂不懂?這樣性格多變,讓敵人猜不透你始終在想些什麼,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措施,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月娘的這一番話說的很是理直氣壯,竹苓差一點就相信了月娘說的話,但是,竹苓已經明白了月娘的意思,月娘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竹苓早就已經習慣了。
“好的,小姐,奴婢知道了,您以後不要再這麼一驚一乍的了。”竹苓沒有反駁月娘的話,因為竹苓知道,她再反駁下去,月娘肯定會說出更加雷人的話的。
所以,竹苓便當做將月娘的話聽了進去,說的話也都是好話。
月娘蠻是受用的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是很滿意竹苓說的話,月娘的心裡還是很滿意的,覺得竹苓比之前上進多了,至少不再一字一句都在提醒她注意規矩了。
“這樣才對,真是孺子可教也,竹苓,你真是越來越順你家小姐我的心了,什麼這規矩那規矩的,就讓他們見鬼去吧。”月娘大大方方說著,似乎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說的哪點不對了。
竹苓看著月娘這幅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月娘回到付府這麼久了,這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也就只有在付睿淵在府裡的時候,才會勉為其難的扮演一下大家小姐的角色。
月娘卻絲毫沒有感覺的竹苓的無奈,還是喜滋滋的自我陶醉中,其實,月娘的這種性格也沒有不好,也省的被這些規矩束縛住了真性情。
付銘瑄這一點和月娘的看法很是相同,付銘瑄從小在付府長大,是見過很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的,至於那些小姐們,一個個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是很端莊賢淑的,但是心裡又是什麼樣子,誰又知道呢?
“對了,小姐,你今天去謝府看謝三公子了,他怎麼樣啊?傷的重不重啊?”竹苓實在是不想聽月娘這幅自戀的話了,於是,連忙轉移了話題。
月娘聽到竹苓說的話,也陷入了沉思,沒了剛才的不正經,是啊,謝白對她有救命之恩,不能再那麼不正經了。
“他還好吧……我去的時候,他已經醒了,謝家老爺給他找了大夫,看樣子精神很好,像是沒什麼大事一樣,不過我知道,被刺了一劍,怎麼能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麼輕松。”月娘的語氣有點沉重。
畢竟謝白是因為她才中的那一劍,月娘的心裡很是猶豫,她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放在她的身上,那把劍是刺向謝白的,她有沒有這個勇氣,沖上前去,替謝白擋掉這一劍?
月娘不明白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畢竟這樣的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是很難選擇的一件事情,對方是自己的好朋友,不是酒肉朋友,也不是狐朋狗友,而是真真正正在上學的時候遇見的朋友。
這種朋友是很值得交的,不像狐朋狗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