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琳當然知道,調查她們對他而言輕輕鬆鬆,只是不懂。
不懂,為什麼放她們離開,還要再出現在他們面前,原因是什麼?
吞吐了口呼吸,明琳一面看著他,一面警惕的看著他身後的人,本就冷白的面色,此時更白了幾度。道:“不請自來有什麼事嗎?”
“沒事怎麼會千裡迢迢來找你呢?”錢昊嘆了口氣,悠悠然的語氣似乎在無奈她的明知故問。
被會錯意,明琳腦海裡翻湧過很多念頭,事?什麼事?他們已經離婚將近一年了,還會有什麼事?婚內淨身出戶的協議她也簽了,走時除了南葵,什麼也沒帶。
錢昊抬腳,肆無忌憚的踏入她們的領地。
南葵像是才反應過來,擋在明琳身前,雖然畏怯,但還是努力、戰戰兢兢的迎著他的目光,活像個護犢子的母雞。
這樣的行為在錢昊看來,有幾分荒誕的好笑。
他無視掉南葵的動作,目光停頓在她臉上,沉吟了幾秒,忽然改變了主意,道:“明琳,我們複婚吧。”
一直裝聾作啞,充當背景板的秘書霍地抬起頭,目光難掩震驚。
其他兩人也被他的話雙雙震住。
恐慌被看精神病一樣的目光取代,明琳恨不得一輩子和他撇清關系。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她強調了下這個事實。
“那又怎麼了?”錢昊道:“我們複婚,反正我爸媽都挺喜歡你的,你現在過的很差吧?”
他直白的掃了眼屋內,“這個家,連狗窩都不如。”
這樣無賴的話,沒挑起明琳的憤怒,她的心氣,早就在從前他對她的拳拳相向中磨盡了。
成年人的世界最顧及體面兩個字,這份體面,和她愈發軟和的性格,讓她做不到嘶聲力竭那一步。
更重要的一點是,她鬥不過他,在婚姻的圍牆裡,她早就深深明白了這一點。
奮力去鬥,不過是以卵擊石,兩敗俱傷。
不,只有她會輸,並且一敗塗地。
“我等你的答複。”錢昊說。
也給你時間,慢慢考慮。
—
蔣未明若有所思的看著兩張照片,是他請的偵探,分別在這段時間拍下來的,有一張還是今晚剛出爐的。
潘毅?蔣未明目光漸漸移向最新的照片,不太確定的認出來,錢昊?
照片上的兩張面孔對他來說都印象頗深。
認識這兩人不奇怪,潘毅和錢家的公司頗有合作來往,偶爾幾次宴會,他還被父親領過去認認,其中,潘毅帶給他的印象很深,並在父親的牽頭下,和他淺淺談論了幾句。
另一個人,蔣未明也認識,由於金融商業的課程,他也理所應當的認識了這位青鋒集團的繼承人,不過他從來沒見過錢昊,只聽聞過他的大名。
只聽聞他在業內形象良好,是頗有手腕的青年才俊。
為什麼,他們都進出過南葵家?
心中升起疑惑,蔣未明的手指一滑,停頓在照片上的老小區,平平無奇。
桌上擺放著一瓶藥,就立在桌上。
他勾唇一笑,事情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他撈起那瓶藥,摩挲著,不過也因摸不著底細,蔣未明按耐住所有念頭,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