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望了他好一會,在哭出來之前臉埋到他頸間低聲抽噎:“...那麼你做到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你不在我身邊的感覺。”
“我也是。”陳祈年摟住她,懷裡是嬌柔香軟的一團。
“還要...”
陳祈年笑了,在她淚痕斑駁的臉上親了親:“給你。”
翌日,是個時光宜人的週末,馬飛飛和鄺儀出發看婚紗,雙胞胎湊熱鬧跟著去了,家裡只剩嵐姐和他倆。
但紀禾也沒法閑著,她得去秀場瞧兩眼,看準備工作進行得怎麼樣了。
陳祈年跟她一塊去,秀場地址在城南的一個莊園裡,露天席位。他們趕到時,場內其實佈置得差不多了,奼紫嫣紅繁複瑰麗得猶如愛麗絲仙境。
陳祈年:“這是什麼主題?”
紀禾笑說:“還不夠明顯麼?生如夏花啊。”
從主題到秀場選址佈置,最終都是孟舟敲定的。畢竟是她自己的設計,紀禾尊重她也相信她,全力配合她讓這場大秀發揮出她預期甚至是超預期的效果。
她想起年初孟舟拿著畫稿來找她,興高采烈地說是新設計。紀禾當然很亢奮,孟舟這張王牌雖說一直都穩定産出,但産出效果卻大不如當年的x系列驚豔,加之市場競爭愈發激烈,各家新款層出不窮,要想再引起轟烈反響難如登天。
孟舟的新設計令她眼前一亮,預感第二個x系列即將橫空出世。孟舟想讓她給這一系列命名,紀禾受寵若驚地說,我?
對,孟舟抑制不住激動地說,禾姐,自從上次在法國和你聊過後,我就一直想設計出一個成衣系列,用作品去表達去講述去賦予這座花園更多更美好更深刻的意義,獻給你,獻給我自己,獻給所有有相同經歷也好沒有也罷的女性。你是我設計這個系列的靈感,所以我想讓你來親自添上這一筆。
孟舟的激情感染了她,可取名紀禾著實不擅長。她沉吟許久,視線忽然落到桌面的香水瓶上,還是陳祈年親手做了送給她的那瓶,兩個清俊淡雅的瘦金體貼著瓶身,落落而大方。
紀禾靈光一閃,春禾怎麼樣?
哪個he字?
紀禾想想說,春和景明的和吧。
萬物盛開,春和景明,意象的確不錯,但總少了點什麼,我不僅要花園芬芳,還要有種收成的感覺。噫?禾姐,要不就用你名字裡的禾吧!春禾,果實!行嗎?
紀禾怎麼可能說不行。
用她名字命名,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陳祈年又問:“那是什麼時候開場呢?”
紀禾說:“快了,再過半月。”
“禾姐!”孟舟汗津津地跑過來,“你來啦。”
紀禾笑著點頭:“就是來看看,你忙什麼呢忙得滿頭大汗的,佈置的活兒可以讓工人去幹嘛。”
“我自己盯著更放心些。”孟舟說完看向陳祈年,“這是您弟弟麼?”
她在設計部裡有所耳聞,打過一兩次模糊的照面,但記不清臉了。
陳祈年看向紀禾。
紀禾笑說:“是,也是我男朋友。”
陳祈年嘴角這才翹起來。
孟舟愣住一會:“噢...”
孟舟回過神說:“禾姐,你真的不想當一回模特在秀上開場麼?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一定會很開心的!”
小姑娘為這次大秀費盡心思,居然動員她做開場模特,紀禾還是婉拒道:“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幹吧,至於我...謝場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好了。”
“...好吧。”孟舟轉身想走,記起一件事,“噢對了禾姐!我有個朋友在時裝週刊裡當欄目記者,拜託我問問你,能不能採訪你,你有空的話。”
“當然能了,剛好也可以給新系列做個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