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啊,過年就是重要的事。”賀博遠說。
莫曉萱看看他,想起賀博玉說的話,果然發現賀博遠今天總與平常有些不同,以前他總是很從容的樣子,但今天總容易發怒,搞得自己真的都不敢像以前那樣隨意地懟他了。
這楊冰淩也真是的,大過年的,還出去工作?不可能啊,哪個單位不放假?就是國家領導人還知道天倫之樂呢,難怪賀博遠不開心。
不過這也不是自己管的事,他們怎樣與自己無關,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再說。
第二天,莫曉萱做了一些芝麻曲奇當伴手禮,拎在手裡,和方浩文去賀博遠家做客。
一到那裡,就發現場面異常隆重,猜想一定不是賀博遠說的只是過年聚會這麼簡單。
果然,到中午時分,楊冰淩一家盛裝出現了。
原來是兩家聚會啊,那還邀請我和方浩文來做什麼?
莫曉萱和方浩文坐在小玉的房間裡,翻看著影集,翻她訂的各種雜志,一邊怨著賀博遠,明知道楊冰淩看自己不順眼,還非要創造這樣尷尬的會面機會。
而此刻的楊冰淩,正坐在賀博遠的房間裡。
賀博遠的媽媽給他們送來了兩大杯熱乎乎的麥乳精,和兩大盤各式糕點和糖果。
“小遠,怎麼不會招待人了?快幫小淩剝糖啊!”江雨蘭把沖泡好的熱乎乎的麥乳精塞進楊冰淩的手裡,“快暖暖手。”
又把糖果塞進賀博遠手裡:“剝給小淩。”
“知道了。”賀博遠應著,站起身,把他媽媽推出去,關上了門。
楊冰淩以為他終於不再懷疑自己,心裡一陣驚喜,但表面上卻不露聲色,還故意傲嬌著:“賀博遠,你別以為爸媽們今天準備商量婚事,我就一定非你莫屬了?”
“你什麼意思?”賀博遠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楊冰淩撇撇嘴:“今天這樣的重要場合,你把莫曉萱叫來幹什麼?我討厭看到她,一看到她,我就渾身不自在,我恨不得現在就趕她走。”
看賀博遠依然沒有動靜,楊冰淩又說:“你是不是想讓她死心?才故意讓她來見證?”
“楊冰淩。”賀博遠沒回答,反而連名帶姓非常正式地稱呼她。
楊冰淩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不大對勁,不過今天可是自己該拿喬的日子,要是不在今天把賀博遠制服,以後還怎麼能掌控他?
“別叫我,我還在生氣。”楊冰淩冷冷地說。
“哈。”終於賀博遠不怒反笑了。“不要逼我說出難堪的話,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盡量給彼此留個好印象吧!”
“你說什麼?”楊冰淩突然就站起來,把手裡的麥乳精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擱,乳白色的液體撒得四處都是。“你的意思是要分手?”
楊冰淩手哆嗦著,指著賀博遠,放聲大哭:“是你,是你毀了我。”
“我?毀了你?”賀博遠看著楊冰淩,沒想到她給自己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
是啊,兩人從高中時候就認識,從大學事就開始交往,感覺彈指一瞬間,其實已經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