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他,“先別著急。”結局不是還沒出來。
“為什麼不。”薛暖下巴揚著,看著他反問,淡勾的弧度依舊自信,“伊凡先生是一個聰明人,我相信你一定會在最正確的時候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伊凡諾爾一時間沒有說話,冰涼的眸子對上白一那雙平靜的眼睛。
這雙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恐懼,沒有祈求,甚至,連求生的慾望都沒有。
眼眶微微緊了緊,伊凡諾爾眼神放在薛暖那張充斥著冷冽的臉上。
“不,你下不了手。”言語肯定。
子彈上膛的聲音,薛暖冷笑,“不,我是個自私的人,為了守護我心中想要守護的人還有一切,我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我和白一隻是敵人而已。”
“伊凡先生,別和我賭博,你輸不起。”
說話間,冰涼的槍口死死地抵著白一的下巴處,食指放在扣板處,“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只要我按下這個地方,你的白,便再也不能活著喊你主人了,你確定,你捨得?”
嘴角的弧度漠涼,冰寒,帶著無言的威脅。
伊凡諾爾眯眼,沒再說話。
“如何,伊凡先生考慮的怎麼樣。”
薛暖並不覺得伊凡諾爾對白一沒有感情,但是是什麼樣的感情,她並不好說。
白一終歸陪了他這麼多年,就算是利用,而且白一是他手底下的二把手,能讓伊凡諾爾信任的將這麼多的事情交給白一,這可不是沒有感情意思。
彷彿是在權衡利弊,一隻手撫上自己帶著血跡的嘴角,看向薛暖邊上的景令璟,還有他身上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傷,最終,點頭。
“看樣子我只能答應這個交易。”
伊凡諾爾的答案讓白一詫異,不敢置信,心中的震撼表現在了臉上。
“伊凡先生果然是個聰明人。”對於這個答案,薛暖表示很滿意,薛暖相信,白一,也很滿意。
伊凡諾爾冷哼一聲,“現在,是不是可以把白放了。”
搖頭,“等我們到達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會放了他,畢竟作為敵人,我很欣賞他,更期待我們之間的下一次交手。”
交手就等於練手嘛。
悠悠揚唇,只聽薛暖繼續道:“既然伊凡先生已經答應,希望接下臨時不要再派人跟上來,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
說完這話,薛暖看了眼景令璟,道:“璟,我們走。”
兩人很快便消失在酒店之內,直到兩人離開,國的警察才慢吞吞的趕到,基本已經人去樓空。
三人上車,景令璟開車,薛暖和白一坐在後座。
“感覺如何。”懶懶的開在位置上,薛暖側臉看向依然沒有完全回神的白一。
低笑出聲,“謝謝。”白一回頭看向薛暖,將帽子摘下,露出的依舊是沒有血色的蒼白,眼前的白一看的薛暖微微一愣。
嘴角的淺笑如沐春風般的柔和,帶著滿足,還有溫煦,這樣的白一身上少了血腥,詭異,就如同一個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
薛暖沒有想到,白一對伊凡諾爾的感情竟然如此的深。
如果今日伊凡諾爾的選擇是另外一個,薛暖不知道白一會有多痛。
“別笑了。”明明顯得那麼幸福的樣子,卻看的薛暖心疼。
“我很開心。”只聽白一開口,“暖,這輩子,真的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如果不是薛暖,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會有那麼一天,主人在他和其他東西之中,選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