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陸錦瑟說道:“是的,回不去了。”
……
陸錦瑟從傅行止公寓出來,路上又堵上了,特別是在市區那一段路上,十分鐘也動不了一百米。
她繼續給蔣川打電話,電話還是無人接通。
陸錦瑟本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看著前面堵得看不到頭,她心情格外煩躁。
轉頭,看見商場外面的大螢幕上正播放著蔣氏記者會的片段。
蔣川一個人站在臺上,用陳述的口吻說了因為他的失誤,導致公司投資方向的偏差。投出去的錢收不回還欠了銀行一筆鉅款,他只能宣佈破産。
在陸錦瑟還想關注更多的時候,大螢幕上的新聞就變成別的了。
她想看也看不成。
原本焦慮的心情在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更加煩躁。
不懂蔣川是怎麼想的,就為了一句“不想和你的婚姻真的是聯姻”,所以拒絕了陸家的幫忙?就不能先渡過難關之後,再來說他們婚姻的事情?
她心裡亂成一鍋粥,然後蔣川的電話回了過來。
接了電話,陸錦瑟率先開了口,“你在哪兒?為什麼宣佈破産之前不和我商量一下?破産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不好意思,剛才在記者會上,不方便接你電話。”相比較陸錦瑟的暴躁,蔣川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脾氣,“宣佈破産是公司高層商量過後的決定,而且我先前就和你說了,要退出海城市場,正好藉著這個機會。”
那也不必用這麼毀天滅地的辦法!
“你怕跟著破産的我吃苦?”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笑,“放心,就算我破産了,也不會讓媳婦兒受半點苦。”
陸錦瑟哪裡是怕跟著蔣川吃苦,是這樣一來,她覺得自己又欠了他點什麼。
她知道訊息是謝晉遲放出來的,但如果沒有二哥的默許,謝晉遲必然不會這麼做。
說到底,是陸南望想要蔣川走投無路之下和她離婚,讓她重獲自由。
所以蔣川走到現在的局面,和她脫不了關系。
“你在哪兒,怎麼那麼吵?”
陸錦瑟看了眼車外,道:“去你公司的路上,在堵車。”
“從中午堵到現在?”所以她才在記者會之前,沒趕到蔣氏?
對於蔣川的話,陸錦瑟不知道該怎麼回。
“公司現在有點忙,雖然宣佈破産,但還有很多後續的事情要做。你要是過來,我沒時間陪你。”
這話說的好像陸錦瑟只是個耽誤別人幹正事兒的人。
“不過你還是過來吧,看著你我也安心一點。”
聽到這話,陸錦瑟心裡忽然間一陣酸澀。
馬路上堵著的長龍這時候才開始動了起來,“我要開車先掛了。”
陸錦瑟藉由要開車,於是結束通話了電話。
……
車子開到蔣氏樓下,陸錦瑟看了眼副駕上的保溫盒,都幾個小時過去了,裡面的飯菜肯定涼了。
像上次一樣,陸錦瑟在樓下的咖啡廳裡面買了三明治和咖啡上去。
總裁辦沒有像上次那樣跟打仗一樣,大概在宣佈破産之後,他們都特別從容不迫了,反正這事兒解決不了,就等著拿遣散費走了。
她去的時候,幾個高層正從蔣川辦公室裡面出來,看到陸錦瑟的時候臉上皆是意外的表情。
其實陸錦瑟能理解他們臉上的意外從何而來,蔣川忽然宣佈破産,明明有後臺卻不用,他們不明白這其中的路數。
陸錦瑟在他們離開之後,才推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