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是他願意花心思去了解的人,讓他不由自主去關注。
他從小生活在國外,接受度比較高,所以對她有個孩子,有段過去這件事,並不在意。
加上那一個月的分隔兩地,讓他對她的思念似乎更多了一些。
所以當他這麼近距離地看著時安時,只覺得左胸膛下那顆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
二十多年來,心髒頭次有這種反應。
說情不自禁也好,說蓄謀已久也罷,他單手撐在椅背上,身子慢慢朝時安靠近。
當唇輕輕碰到她軟軟糯糯的唇的瞬間,男人腦海有那麼一秒鐘的炸裂。
原來,和喜歡的女孩子親吻,是這種感覺。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總裁,總有需要解生理需求的時候,和幾個女性友人發生過親密的關系,卻未曾這樣親吻過。
所以,是震撼的。
但同時也是虔誠的。
親完之後,更是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沒經過允許的錯事,他迅速從她唇邊離開。發現副駕上的人並無任何反應,她還在睡。
只是呢喃道:叔……
說當頭棒喝也不為過,男人清醒過來,將時安從副駕上抱了起來送到樓上,沒做停留地離開。
那個吻,梁天琛一直未曾和時安再提起,表白的事情也未提上日程。
他想,再等等吧,等她忘記那個男人之後。
不知不覺間,這種不尷不尬的日子過了三年多。
他對時安多於朋友的照顧,公司裡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時安的工作能力大家也是看在眼裡的,並未說什麼難聽的話。
時安一門心思放在孩子和工作學習上,哪裡會想那麼多。
當同事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只說不可能吧。
本以為時機到了,梁天琛準備將告白的事情提上日程。
母親來找了他。
她說:聽說你這些年在那個叫時安的女孩子身上花了不少心思?要是覺得不錯的話,帶回來給我和你爸爸看看。
他以為母親不太會同意他和時安在一起,所以這事兒一直都是瞞著她的。
但還是被她知道,不過不是反對,是同意。
他說:好。
母親又說:她家裡還有什麼人,老家是哪裡的?以後是打算留在紐約,還是要回國?
母親還問了一些問題,他似乎都沒有答上來,對時安的瞭解,可以說很少了。
離開前,母親說:結婚是大事,要知根知底,明白嗎?
在他還沒來得及讓人去查查時安的背景時,就從她嘴裡聽到“陸南望”三個字。
他以為是同名同姓,於是讓人去查了時安的事情,才知道哪裡是同名同姓。
時安口中的“叔”,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陸南望。
奔潰,絕望。
各種情緒湧入他的腦海之中,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如影隨形的名字,竟然和時安也有關系。
小時候,母親偶爾會說,你父親的兒子陸南望怎麼怎麼樣。
那種看似無意的提起,卻讓他覺得很反感。但他似乎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讓母親不要說這些,只能在一年一年裡面去忍受這樣的事情。
後來,母親不說陸南望的名字,只會用“更好”來要求他。
他知道,母親的“更好”是和陸南望聯系在一起的,只有他超越陸南望,才能達到母親“更好”的標準。
他再次藉由出差去躲開時安,這次時間更長,整整兩個月。
而兩個月的離開,讓他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