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景楓一下就炸毛了,“狗尾巴哪有花?那叫狗尾巴草好不好?”
“所以,你要不要變狗尾巴草?”易恩問。
“不,至少,我也得變一朵二月蘭吧?雖然不起眼,但是耐寒也耐旱,開得早啊。”
二月蘭的花語是“謙遜質樸,無私奉獻”,張小蕙看了一眼濃妝豔抹,燙著大波浪卷,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的景楓,臉皺成了苦瓜。這人跟這花語根本就不挨邊好不好?
不過,她對於她那專業坑她的閨蜜真不錯,可以稱得上“無私奉獻”了。
“好吧,那就這樣吧!”張小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怦怦”跳的心稍微平靜一下,而後將景楓的臉想象成一朵二月蘭,迅速出手。
紫色的敷魂繩如同長了眼睛一樣,直直沖著景楓飛了過去,將她捆住。
“安息吧!”張小蕙閉上眼睛默唸著。
她聽到了易恩和小水的驚呼,就睜開了眼睛。
景楓已經消失了,眼前的地上,有一株小小的,開著紫色的花的二月蘭。
哇,真的很簡單啊!
如同拿下了第一個單子的職場菜鳥一樣,張小蕙露出“喜極而泣”的表情。
“我就說她喜歡那個爆炸頭,你還不信。”易恩小聲說,“你看看她都難過成什麼樣子了?她男人走的時候她也沒這麼難過。”
“那能一樣嗎?她男人還會回來,景楓可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就不明白了,她怎麼喜歡這麼個女的?就是那個秀霞也比這個好多了。”
“就是,審美有問題。”小水附和。
死的都要被這對奇葩“兄弟”給說成活的了,過不了幾天,整個省城的遊魂界是不是都會有一個超級大八卦,說現任獵魂人是個“拉拉”啊?
張小蕙把玩著手腕上的敷魂繩,對著那兩個大男孩獰笑,“我說,你們想成為什麼花啊?說來聽聽唄!”
易大少和小水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命就攥在站在面前的這尊佛的手中,因為這佛太好了,所以,他們都習慣了站著燒香。
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易恩拉起小水就走,臉上是難得的諂媚的笑容,“嘿嘿,大老爺們兒家喜歡什麼花啊?這花留給你玩吧!昨晚一整晚沒睡,太累了,我們去補眠了不打擾了再見!”
哼!
不威脅你們一下,你們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張小蕙叉起了腰,感覺自己牛逼壞了。
雖然很困,但她還是拿起那株二月蘭向花園裡走去。得種起來啊,不然的話就蔫了。
一個靈魂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留下這麼一朵小小的花,雖然她不知道種下去還有什麼意義,但“老闆”既然這麼說了,就得去做。
張小蕙一手拿了個小小的鏟子,一手託著那小小的苗子,進了花園。
這麼大一大片空地,實在是可惜了,以她目前的工作進度來說,要種滿這裡,恐怕得花去她一輩子的時間。
像在鄉下的時候把空地利用起來,種點菜啊什麼的,她又犯懶了。
種點自己吃的吧,小龍現在大約一個禮拜才回家吃一次飯,家裡就她和蘇蘭兩個人吃飯。現在的菜又不像她重生前,化肥農藥亂用,基本都是用著農家肥的無汙染的,似乎也沒必要再自己種。
為了創收的話,她也提不起興趣。她的外貿服裝店紅紅火火,兩家書店的生意也很好,還不斷有人找來加盟,光收加盟費都夠她一家人吃了。
更何況,小龍的球越打越好,不光領工資,也有比賽得來的獎金,不光不跟她要錢,反而會給她錢。
只有小蘭會時不時問她要一點錢,但是數額也不大。
她似乎,找不到賺大錢的理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