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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後，上將重新走了出來。
“戰擎。”上將走到裴戰擎面前，神情少了幾分緊張，多了幾分從容和堅定。
“是的，長官。”裴戰擎站立起來，筆挺著。
上將伸手，在裴戰擎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首相已經同意了你的計劃。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而且不能有任何差錯，你有信心能做好嗎？”
抬起手臂，裴戰擎敬了軍禮，聲音幹脆，“請長官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如果不能，”漆黑的眸光深諳地閃了閃，裴戰擎低沉道，“我願受軍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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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束好長長的黑發，戴上口罩，清冷的目光再看一眼鏡子裡自己的樣子，夜霓裳輕輕走出了房間，又輕輕關上了房門。
走到玄關，就在她的手搭上大門門把，要開啟的時候，漆黑的房間忽然亮了燈，明晃晃地照射過來，也有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老大，你要去哪？”
轉過身，柯梓凝正站在明亮的燈光下，雙目灼灼地看著夜霓裳，滿含著氣惱和心疼。
“嘿嘿。”夜霓裳摘下口罩，對柯梓凝嬉笑了幾聲，說，“肚子餓了，想出去找點宵夜吃。”
“別騙我了！”柯梓凝一下沖過來，緊緊抓著夜霓裳的胳膊，說，“你是想一個人去找裴戰擎報仇，對不對？或者你是想自己去劫獄，對不對？不管你有什麼決定，帶上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
“梓凝，你說什麼傻話呢？我真的只是肚子餓了，想出去找點吃的。”夜霓裳笑著說，“海軍基地的圖紙你也看過了，要想劫獄難於登天，就算我犧牲了自己也救不出他們。我說了，這件事會從長計議，不會沖動的。”
柯梓凝狐疑地看著夜霓裳，眨眨眼睛，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夜霓裳很認真地點頭。
“那好，”柯梓凝走到玄關口，低頭準備換鞋，說，“你要吃什麼，我去買，我……”
話還沒說完，忽然有一掌用力落在柯梓凝的脖子上。
柯梓凝兩眼一黑，軟軟地倒了下去，倒在了夜霓裳的懷裡。
看著柯梓凝已經陷入昏迷的臉，夜霓裳眼底泛著水澤，輕輕地說，“對不起，梓凝。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去冒險。梓幽已經下落不明瞭，我不能再讓你出事。”
“匡叔，請你把梓凝帶出國，照顧好她，拜託了。我一定會救出民叔他們的。”
把柯梓凝扶到沙發上後，夜霓裳給匡志峰發出了簡訊，重新戴上口罩，堅定決然地走出了房間。
正如她所說的，僅憑她和柯梓凝絕沒有機會進入海軍基地去救人。所以，在收到裴戰擎用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時，夜霓裳答應了。
她還正在想辦法怎麼接近裴戰擎，尋找殺他的機會，他就主動送上門了。這樣的機會，夜霓裳當然不會放過。
如果她一個人能換來十幾個人的平安，她願意。
如果殺掉裴戰擎，需要她同歸於盡，她願意。
裴戰擎，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