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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看裴戰擎凝重的眉，莫世勳以為裴戰擎是在為不能報警出動警力的事情煩惱，不由輕聲說，“要不要我從基地調人過來？現在光是念氏集團的人，怕人力不夠。而且，對方不是善類。”
莫世勳知道這是違反紀律的事情。軍力只能用於國家，而不能用於此。可是不想看到裴戰擎擔心的樣子，只要裴戰擎同意，莫世勳願意用自己的名義去做這件事。即便被人發現舉報，也是由他自己來承擔責任。
“不用。”裴戰擎幹脆地拒絕，神情嚴肅地看著莫世勳，說，“你是我的兵，你知道我的為人和紀律要求，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
在確定夜青是被人綁走的那一刻，裴戰擎有過沖動，哪怕是開著坦克去踏平那些人，他也要救出夜青！只要他說話，不管多少個北門幫都能輕而易舉地滅掉！
不過，那只是一瞬的沖動而已。那是國家的軍隊，不是他裴戰擎自己的。縱使他手握軍權，有百萬軍隊，也不能濫用職權。
撚熄手裡的香煙，裴戰擎對莫世勳說，“你去追蹤翟遠的下落。還有，關於北門幫的資料，我還需要更多。”
說到這，裴戰擎抬頭看著莫世勳，眸光暗下，又說了一句，“要他們內部的。”
莫世勳點頭，應道，“明白，將軍。”
他明白裴戰擎的意思，是要他黑進北門幫內部的計算機，從其中獲得他們的犯罪資料和證據。這種事情對莫世勳來說，並不難。就像軍隊對付幫會，不是不能，而是不屑。這種地方幫會的事情，自然由地方治安部門解決。
不過這次，裴戰擎是有心要動這個北門了。
只因為一個才認識不久的夜青。
想到這，走到門口的莫世勳不由地回頭，又看了一眼裴戰擎。
僅僅因為夜青是夜青嗎？還是因為他是與夜霓裳近乎一模一樣的夜青？
即使將軍什麼都不說，跟在他身邊這麼久的莫世勳也能感覺到，那個叫夜霓裳的女人，對將軍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莫世勳離開後，裴戰擎拿起手機走到窗邊。
撥出的電話很快就被接聽了。
“雷警司，”裴戰擎揚起淡淡的笑，“好久不見。”
“裴將軍，”那端的雷曜聽出裴戰擎的聲音，也微微地笑了，“好久不見。”
一個在軍界，一個在警界，同樣效忠於國家，裴家和雷家的交情不淺，裴戰擎與雷曜也是自幼就認識，情誼頗深。只是因為各自常年執行任務，不在一個地區，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尤其是上次雷曜因為要去南城執行緝私任務，離開的時間很長，任務結束回到京城時，裴戰擎又恰好調到了貝城。
“雷曜，開門見山，”寒暄幾句後，裴戰擎直接開口說，“我這次有事情想找你幫忙。”
清楚裴戰擎的性情，雷曜幹脆應道，“你說。”
“你最近負責的掃黑行動是不是要包括貝城這邊？”裴戰擎凝了黑眸，往放在資料的茶幾那邊掃了一眼。
莫世勳給的資料上，提到了警方某部的名稱。如果沒記錯，這個部門正好是雷曜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