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馬伍洋一前一後的走進了藥店裡,進了門先左右尋看了一圈。
整個藥店左右門市接通約有80平方米左右,除了一圈圍著的玻璃櫃臺,當中也擺著幾個藥品櫃檯。
右邊一側則是封閉起來的西藥藥櫃和掛號收款處5層的藥架上有不下百種藥品。這家藥店的規模與一般的中型醫院的藥局相差無幾,而店裡除了幾名銷售員,就再沒有別人。
所以幾個銷售員不是湊一起聊天,就是精神懶散的趴在櫃檯上睡覺,收款處的收銀員也在玩手機,見我們進來只抬眼兒瞅了瞅,然後又低頭繼續看影片去了。
我倆也沒吱聲,互相瞅了眼,便各自裝模作樣的四下尋看,我看著櫃檯裡的藥,然後時不時的抬眼兒觀察櫃檯後邊那幾個銷售員。
我一一看過之後,確定裡邊沒有那個偽裝的大麗花,雖然大麗花常女扮男裝,但是那些年輕銷售員的面相真假還是一目瞭然的。
馬伍洋看看我,我示意的微微搖了搖頭,馬伍洋不死心的轉頭看向那些銷售員,隨後和其中一個銷售員正四目相對,那女孩便只能走了過來,公式化的詢問馬伍洋,
“先生你好,請問你要買什麼藥?”
馬伍洋哪想到要買什麼,被一問吱唔了下,摸摸肚子,就隨口說了句:“管去板油的吧。”
那銷售員愣了愣,然後明白的立刻說道:“你是說減肥藥吧,有幾個效果不錯的,這邊請。”
馬伍洋只能跟著她往保健品那邊走了去,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女人,她神色黑沉,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走到了櫃檯前看著那幾個銷售員,猶豫了下後低聲說:
“我要做流產。”
我正好站在櫃檯後邊低頭拿盒藥看著,聽到動靜心下一動,聽著那邊的對話。
兩個銷售員停止交談,扭頭打量她幾眼,幾個說道:“我們這正規藥店,只有保胎藥不賣打胎藥,你要買去大醫院開去吧。”
那女人低頭,一臉傷感的小聲說:“我不能去醫院,也不是買打胎藥,有人告訴我你們這裡可以做人流。”
那銷售員忙掃了馬伍洋那邊一眼,趕緊說道:“瞎說,聽誰造謠,我們可是正經藥店。”
那女人一急,然後一下想到了什麼,忙低頭從包裡翻出了一瓶藥,還有個厚厚的紙包,放到櫃檯上往前推了推。
我雖然遠遠掃了一眼,不過還是認出那瓶藥在秦明月的包裡也見到過。
那銷售員低頭瞅瞅,一手按在紙包上往櫃檯裡一劃拉,紙包掉到了櫃檯下頭去,然後轉手拿起櫃檯上的藥看看,說道:
“我的天,你這在哪買的打胎藥,弄不好可要出人命的,你吃了?趕緊上裡頭找王中醫給你把把脈再說。”
那女人順著她的眼神兒往那邊瞅瞅,才看到靠西北角落的兩個藥櫃夾空中間,有個過道,後頭有一扇門。
她便伸手接過了那瓶藥,往那邊走了去。
這時馬伍洋那邊正大嚷嚷道:“瞧不起誰呢,把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都給我各打包十套,你管我吃不吃,爺我花錢就是開心!”
幾個銷售員一聽這口氣是大客戶啊,立刻都奔著馬伍洋那邊去招待了,我轉頭看看收款處那女的也正投入的打電話,趁著沒人注意我的機會,我便立刻偷偷追著那女人後邊,也溜進了那扇門。
而一進門就是一間中醫的診室,有辦公桌有書架,左邊一側是高又寬的中藥藥櫃,上面裝有百餘箇中藥藥匣。
右邊牆邊也立著藥品櫃檯內,除了成盒裝中藥藥品外,還有藥架上竟擺著泡麵、礦泉水和小食品等。
而且環境也凌亂不堪,洗手池子裡散放著使用過的香皂、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給病人看病的躺床上,床單髒的發黑鋥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