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程曄並不明白，其實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很多人喜歡上一個人都是始於顏值，忠於人品，陷於才華。
但總會有一些愛情發生在兩個人之間，或許對方不優秀，不漂亮或者不帥氣，甚至對方人品並不好，並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但愛上他的那個人還是奮不顧身，就算失去，也會獨自在回憶的浪潮裡嘶舔著自己的傷口獨自療傷。
而這，就是愛情的魔力，令人幸福，也令人犧牲。感情這回事，很多時候，其實都是看運氣的。
此刻的程曄突然有一種，就是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一眼定終生的感覺，他明明知道那個女人是個陷阱。
她知道那個女人不簡單甚至還會害死他，但他就是想要給他溫暖，給他一個家，他又在自己的意識裡有點抗拒這種奇怪的感覺。
整個人都快變成了一個矛盾體。
所以後來，這個女人也的確成為了他前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愛而不得，求之不得，輾轉反側。
程曄從酒庫裡拿出了一瓶酒，獨自站在自己房間偌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這個家，好像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今夜無眠，有的，只是多多少少的惆悵。
醉酒的程曄整個人都一下子的暴躁起來了，他突然感覺自己十分的委屈，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他一口就將剩下的酒喝光了，整個人整張臉紅得不行，程曄坐在自己房間的真皮沙發上趴在面前的桌子上。
窗簾靜靜在兩邊敞開著，血色透過大大的落地窗透進來照射在這房間雪白的床上，整個房間被照射的十分美麗。
冷清，卻也美麗。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從小到大所有的壓抑就在這一秒迸發出來。
程曄用還在顫抖著的手摸出自己兜裡的煙，然後在桌子上摸了半天才摸到自己的打火機，眼前好像變得好花。
目光散漫，如此美麗的夜晚，無心賞月。煙霧繚繞，腸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程曄趕忙跑到衛生間，在馬桶旁哇哇的吐了出來。
程曄有種已經把自己胃裡所有東西都吐出來了的感覺，包括自己的腸子，胃，肚子裡的一切一切。
一口一瓶白酒，程曄整個頭都是暈的，他只感覺天旋地轉。
隨便摸了自己廁所裡的衛生紙就擦了自己的嘴巴，他一屁股在這廁所裡的地毯上坐下，閉上雙眼，背緊緊的靠著牆。
他想起自己什麼都沒有了，連最親的人也因自己而死，為什麼要發生那麼多的事。他在這廁所裡哭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下子好像把這段時間所受的所有委屈都給哭了出來。程曄邊哭邊捶打這地毯。
似乎這樣並不能過癮，他用自己最後的力氣轉過身來不停的捶打著牆壁。或許這就是酒精的作用。
明明那麼用力的捶牆，但此時此刻卻感覺好像沒什麼痛的感覺，手背上有血順著留下來，程曄看著很快便又會癒合的傷口，他舔了自己的血。
原來自己的血液是這種味道，好像還有點甜，血腥味裡帶著點甜味。在燈光的照耀下，只見一團黑氣從程曄的腦袋裡冒了出來。
這團有一點人類的形狀的黑氣看著趴在地毯上睡著了的程曄，搖搖頭嘆了嘆氣。他好像對現在的程曄十分的失望。
他飄到這明亮的落地窗前，伸出手捧著著這明亮的月光，雖然他此時的手也依然是一團黑氣，但是他並沒有縮回去。
自從自己的肉身被打破之後，自己就好久沒感受到真真實實的月光了。他還想感受下太陽的溫度。
沒有肉體，所有的感覺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好像要一個肉體，他心裡想著，他霸玄，早晚要把自己的肉體還給自己的。
他閉上了眼睛，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他知道程曄心裡難受，因為失去了最親的人。
就連自己最親的人的最後一眼，他都沒看到。人生苦短，成鬼王的話就不一樣了。擁有長久的生命，不必為這生命的苦短而憂愁。
這世間啊，很多人都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把自己的情緒無數倍放大，有句老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霸玄認為，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他希望自己的繼承人程曄能夠慢慢結束這種悲觀的心態。
這段時間遇到的事也確實有點多，接二連三的，程曄一開始好像還不是這樣的，但畢竟他只是一個人類。
神也一樣，鬼也一樣。不管多麼強大，總會有軟肋，總會有弱點。要是沒有弱點的話，霸玄也就不會出現被打破肉身這件事了。
在夜的另一頭，一精緻的女子正在塗塗抹抹，描畫著自己精緻的妝容，最後將大紅色的口紅塗到自己嘴唇上的時候她輕輕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