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將他惹生氣了呢。”
慕玥看過去，正齜牙咧嘴地看著少年的靈童瞬間變臉閉嘴，眨著眼睛一副人畜無害我很可愛的模樣。
“……嘿！這傢伙生氣的時候還挺萌的！”
靈童：“………………”
“噗——”
被這麼一打岔，原本心中滿是悲意的光子也忍不住笑出聲。好懸還想著現在的氣氛不對勁於是強行憋笑，結果將美麗的小臉生生變成了醬紫色。
“總而言之，我不會同意你一個人對付他的。”
拒絕了華燦的提議，慕玥轉身看向鑑真靈童。
“吶，那邊的小屁孩，現在還不打算說實話嗎？你到底是誰？”
“…………我是鑑真。”
“我還唐三藏呢！”
慕玥嗤笑一聲，顯然對鑑真靈童的話一毛錢也不相信。
“……我真是鑑真！”靈童有些急了，身上開始冒出瘴氣，“——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嗎，佛即是魔，魔即是佛，佛魔本一體無分彼此。”
佛魔一體？
慕玥陷入了沉思。
世上並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
如果說佛外在代表的是光明、善良和秩序，那麼作為佛的內心便一定有著黑暗、邪惡與混亂。
這句話雖然出自和佛門不對路的勢力之口，但並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你是，鑑真大師的心魔嗎？”
鍾離美依忽然開口。
“是作為在生前就已經誕生了琉璃骨的鑑真大師的心魔？”
“心魔……？不不不，我可就是鑑真本人吶！嘿嘿嘿嘿——”
鑑真靈童嘿嘿笑著。
“別笑啦，這聲音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野鴨子發出來的破鑼聲似得！”
被魚腸的吐槽弄得將笑音效卡在喉嚨裡，只能發出“呵……呵……”的奇怪聲音的鑑真靈童終於怒了。
沒有再多說什麼，鑑真靈童的身體忽然一陣扭曲。
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
八個一模一樣的靈童出現在了祭壇上。
“嗚咦？精分現場？”
神龜歪著頭，腦袋上的呆毛彎成了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