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
端木婉曦草率地回覆道，實際上心裡卻在哀嘆。
看來是最近事情太多，害自己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直線思維了。
寧小凡還在打坐恢復，端木婉曦望著四周的懸崖絕壁，也不敢擅動，只好就這麼坐在原地。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個東西所吸引。
緊接著，一股強刺激的感覺瞬間從大腦引導到了嘴巴。
但被她遏止住了。
沒有喊出。
那是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準確地來形容，那應該是個人頭。
人頭的斷口整齊，顯然是被一柄鋒利無比的神兵斬下。
斷口還冒著熱氣，鮮血滴滴答答地流下來，將懸崖絕壁染成紅色，再迅速被四周吹來的寒風凍結，凝結成血色的冰花。
“軒轅臣？！”
她是端木世家的大小姐，見到一顆人頭還不至於嚇到，只是覺得萬分驚愕。
在她心中強大的軒轅臣，此刻居然成了一顆孤零零的人頭，鬚髮賁張，二目滾圓，死前顯然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人頭不遠處是一具殘屍，熱氣騰騰的殘屍意味著它也早已被剝奪了生命。
殘屍身旁，兩截斷劍，格外矚目。
端木婉曦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大著膽子走了過去，將兩柄斷劍撿起。
當她認出劍柄雕刻的銘文時，神色不由驚愕了起來，失聲喊出：“這，這是軒轅臣的佩劍，奔雷劍！”
奔雷劍？
聽到這個名字，寧小凡微微睜開了眼，望向聲音來源處。
端木婉曦捧著一柄斷劍，正盯著劍柄的古字表情駭然。
怪不得軒轅臣使出這柄青鋒時，劍身雷霆道道，震耳欲聾。
“這劍怎麼了？有問題嗎？”
寧小凡開口，平靜地問。
“這奔雷劍可是軒轅世家，族長軒轅子在軒轅臣成年之日賜下，訊息傳遍隱界，隨著軒轅臣奔走數十年，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毀在你的手下！”
“就算玉皇大帝賜下，廢鐵也變不成黃金。就像這軒轅臣，名為天才，可再吹也吹不成神人，罩子放的再亮，最終也是折首於我手下，有什麼奇怪？”
“不，重點不是這個。”
端木婉曦盯著手中的殘劍，表情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