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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是被王德全牢牢掌握在手裡,可是現在呢?也許在穆家知道他的行蹤之後,他的死期就不遠了。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我若是真有本事建立這樣的組織,那你也該慶幸。”
“你怎麼還是不承認是你故意將我的行蹤透露給南宮敏玉的?”
“如果我真的要這麼做,完全可以用高明的招數,偏偏就是在你來探望我的時候被發現嗎?”
善如說著,發出了沉重的咳嗽聲,胸腔裡頭的悶,好像隨時隨地都要發洩出來一樣,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面前的這個名字,不過是他無數道路中的一塊墊腳石,按照他從前的風格,總是會未雨綢繆。
可是今時今日,在幻覺的操縱之下,一切好像都沒有這麼重要了。
“你現在當然可以用這種話來做擋箭牌。”
“好了,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大可以大搖大擺地從這個門離開,我一定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挽留。”
說著,他直起身來,還是將白色的藥捏在了手中。
知歡開的藥中,和在醫堂開的不一樣,倒是少有,那些要熬住很長時間,倒是少有需要煮的中草藥,基本上都是固體狀的圓形藥餅,若是沒有和著水吞下去,苦澀的味道就會鋪開,她不喜歡。
她不喜歡吃藥。
她不喜歡吃藥的時候,身邊陪著的是自己不喜歡的人。
而除了百裡傾之外,善如好像就沒有十分喜歡的人了。
“你明知道我的把柄被你捏在手中,現在是離開你一步都不行了。”
穆良娣咬牙切齒地說。
“可見事情就是這樣的陰差陽錯,我原本不想試你,如今不過是一件小事,就將你所有的野心和背叛試探出來了。”
善如冷笑著,將白色的藥餅放入了口中,迅速和著水吞下去。
“你要怎麼說我都行,你可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請了知歡,你的病也未必這麼快好。”
說著,穆良娣冷哼一句,“不過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善如看著他,其實在原本的計劃中,他也是打算讓穆良娣暴露的,若是不讓他暴露,遲早有這麼一天,等到他羽翼漸豐之後,就會想著離開。
到時候是不是反踩自己一腳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所以說福兮禍兮,如今看他這樣,既有幾分憤怒,又有幾分放心,,
“擺在你面前的有兩種選擇。”善如說著,又將水杯放回了桌子上。
“什麼選擇。”
“要麼接受既定的命運,對穆家的反攻進行全面的準備,要不然就做回一隻鴕鳥,反正我可以跟你保證,只要你在我的羽翼下一日,我就能保你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