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之外，沒有別的人在監視他的舉動吧。”
“據我所知是沒有的，但是朝堂上的力量還好說，來自江湖的力量是不一定的。”子闌說。
穆天琪知道子闌的意思，他微微頷首，“那麼按照你的意思，這裡頭還有善如這般的江湖人了？”
穆天琪說完，一隻腳已經踩上了臺階，他的神色嚴肅，還有周旋的糾纏，子闌點了點頭，“四少爺其實什麼都明白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善如的身份深沉，絕不是一般資訊採賣人這麼簡單的。”
既然他不簡單，我們就讓他變得簡單。
穆天琪說完，臉上早泛起了虛偽的笑容，循著他的笑容看過去，是穆家苑站在那裡。
穆家苑今天穿戴得十分整潔，像是一朵出水芙蓉，她遠遠看穆天琪，又伸出手去說道，“弟弟。”
像是一位大姐姐招呼弟弟過去玩鬧，這個動作似曾相似，看起來又十分可悲，因為子闌知道，他們從小相互玩笑，相互依靠的日子早就不見了，所有的一切在權勢面前如夢幻泡影，最是真情留不得。
“姐姐來的這麼早，是擔心有事情沒交付完整嗎？”
穆天琪立刻變化了臉色，迎上前去，子闌也一塊陪同，小步前往。
“老毛病了，自從母親將事情交給我之後，我就落下了事必躬親的毛病，現在即便是無事可做，也想要來看看。”
穆天琪聽了，笑道，“姐姐怎麼還提那一樁傷心事呢？我看啊，如今你是好事臨門了。”
分明知道穆天琪說的是什麼，穆家苑淺淺道，“什麼好事壞事，不到最後，也都沒有定論。”
兩人一前一後站著，雖然提早來了，但是因為有嚴密的時辰規定，所以他們也不能隨便入內，非得等迎完賓客才行，穆天琪斜眼看了穆家苑，說道，“今天九皇子也是會來的。”
穆家苑說，“說是會的，咱麼家娶了一個異國媳婦兒，但凡是有大場合，必定有使臣前往，九皇子既然是皇後的嫡出，必定是少不了的。”
穆家苑說完，看了一眼穆天琪，“對於那位皇子，你還熟悉麼。”
穆天琪聽了，心頭翻滾了愁思來，有的時候他也羨慕尋常百姓的家庭，他們只管互敬互愛，也不會有太多的利益紛爭，如果是布衣家庭，這會子，怕是能和樑子敬打成一團吧。
只是因為這該死的身份，他連樑子敬的性格都摸不透，若非要說有什麼瞭解，也不過是從旁人的嘴巴裡聽到罷了，說句開玩笑的話，子闌對樑子敬的瞭解，怕是要比他多的。
“自然是不熟悉的，往深了說，我私自了解他的秉性，讓皇上聽去了，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揣測呢。”
穆家苑顯然也想不到穆天琪說這樣敏感的話，他瞪了一眼穆天琪，責怪道。“你這個臭小子，怎麼說這樣的話。”
“也就是和姐姐我才能開玩笑，和旁人自然是不敢的。”
“我可聽說，上次敏玉的性子著急，得罪了裴國的長公主。”
“敏玉就是這樣的人，姐姐也不是不知道，既然千洛自己都不計較，那我們也無需再多說。”
話語之間，時間緩緩流逝，不一會兒的功夫，外頭的喧鬧漸漸起了，穆天琪笑道，“怕是這會子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擔心的，我們且去後庭等著吧。”
穆家苑點頭，便一步一步朝後走去。